夜晚,船上點着燈,墨甯看着書,江風吹來,燈火搖曳。墨甯起身回房看了看還是沉睡的庭妩,因爲藥的緣固,臉上還有些紅暈,眉眼之間一片甯和。墨甯坐着看,内心裏有股柔情就像春天河上的漣漪擴散,俯下身,輕輕親了一下庭妩的額頭,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墨甯又走甯庭的房間,被子已經被蹬掉,趴着橫七豎八的,四仰八叉地躺着。墨甯輕輕把被子撿起來,蓋好,繼續坐在案前看書。聽着船兩頭均勻的呼聲,墨甯臉上浮現一片微笑,内心裏滿滿的,不再空落。
缑修吾睜開眼,懷裏趴着睡的美是——王晚晴:“糟了,庭妩呢。”掀開被子,床上赫然有血漬。缑修吾掃了一眼,邊走邊系衣服,跑出來,四處察看,船艙内沒有,不由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一間間踹開房門,盯着床上女子的臉上,轉身又把門關上。
最後一間房,缑修吾踹得格外重,門都踹爛了。紫衣驚地擡起頭來,愣着看着缑修吾,再看一下身邊的王大人,“啊”地驚叫起來。缑修吾面色難看地說:“庭妩呢?”紫色嗫嚅道:“不,不,不知道。”缑修吾甩門而出。
庭妩早上醒來,驚地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身體,看着指尖的血痕:“酒被下藥了。我自己紮的針。我怎麽做到的?”揉了揉腦袋,起床推開門,卻看到長相極爲精緻的男子靠着椅子撐着頭在睡,不由地想:“昨晚我睡了他的床?所以他坐在船艙裏睡。”
墨甯醒過來,看着正迷迷茫茫的庭妩,輕聲道:“庭妩,你醒了。”庭妩吃驚,後退了一步:“公子,認識我?”墨甯微微一笑:“庭妩難道不認識我?”庭妩搖了搖頭道:“公子說笑了,庭妩幾時認識公子了?”
墨甯愣住了:“不認識?不記得了?對,是不記得了。否則爲什麽會一點消息了沒有?難道庭妩失憶了?”墨甯道:“庭妩可有哪裏不舒服?昨天,姑娘酒裏被下藥了。”庭妩道:“我意識到了,是公子救了我?庭妩先謝了。”
庭妩東張西望。墨甯道:“庭妩可在找缑公子?”庭妩點點頭:“他帶我來的,可是他卻不見,這也不是那艘船。”墨甯道:“庭妩可是害怕了?”庭妩笑了笑:“公子,君子風範,庭妩不用害怕。”墨甯道:“庭妩不用叫我公子,叫我墨甯就好。”庭妩道:“墨、甯,這個名字有點熟。”
墨甯道:“姑娘可是失憶了?”庭妩道:“那缑修吾說我意外受傷,昏迷了,我和他快要成親了。”墨甯看着庭妩,一步步走了過去:“是他說的?”庭妩道:“嗯,他說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墨甯道:“不急,他也許會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