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都宮内,缑嘎辛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向堂中跪地的孤跋宇:“我數十年苦心經營,方才獲得與原國分庭抗禮的局面,你這一戰确實讓我愧對列祖列宗。從此,幽禁殿中,不得外出。”孤跋宇捂着額頭的傷口,血涔涔地流下,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
宮再叙走入褚畔雲的殿中,輕聲喚:“母親,母親。”褚畔雲道:“阿再,你終于來見母親了。”宮再叙道:“母親可有好茶?”褚畔雲道:“自然有的,皇上不賞,母親不還有私貨嗎?”
宮再叙輕聲道:“今日早朝,墨甯已亡。”褚畔雲道:“代價很大,雲餘閣折了二十餘名極品高手。”宮再叙道:“機會來了,我們要準備了。”褚畔雲道:“小心,蒲曉潤沒那麽容易對付。”
缑修吾下到崖底,仔細地查看着地面和崖壁上,終于看到星星點點的血迹,自語道:“我能看到血迹,那墨甯的人也能看到。”于是一頓翻掃,全蓋住了。缑修吾擡頭四處張望,又低下頭看了看,地上有明顯的血痕。缑修吾笑了:“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
一隻猴子發現了缑修吾,哦哦地叫了起來,很快引來一大群猴子。缑修吾惡狠狠地說:“再叫,把你們都殺了。”猴子眨了眨眼,拿起一個果子便砸在了缑修吾的臉上。其餘的猴子都砸了起來。缑修吾蹿到樹上,一劍掃過,一隻猴子便倒了下去。其餘的猴子怒吼了起來,拿起木棒、石頭便向缑修吾打去。
缑修吾怒道:“一群潑猴!”手下的劍法亦沒停,幾個翻轉騰挪,地上已經躺下七八隻猴子了。其餘猴子尖叫着往淵林深處逃去。缑修吾把劍上的血往猴子身上一擦,道:“好了,血迹也不用掩蓋了。庭妩定是被這群猴子弄到什麽地方去了。是死,還是活呢?”
那崖洞内的小猴聽到族群的尖叫聲,急忙竄了出來,看到缑修吾,吓得直往洞内蹿去。缑修吾趕緊跟了過去,卻見庭妩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缑修吾一喜,趕緊俯下身子,輕聲到:“庭妩,我可找到你了。”
缑修吾把手放到庭妩頭一探,眉頭一皺:“發高傷。傷口引起的。”目光落到旁邊的箭和庭妩的胸口上,随手撿起藥瓶,邪魅一笑:“小丫頭,你可真有意思,暈過去之前,還能幫自己把傷處理了。男子也不如啊。你這傷終究得好好養才行。我帶你回去養傷吧。”
缑修吾抱起庭妩便往崖洞外走去:“小丫頭,你這麽能打,竟輕飄飄的,力氣從哪裏來的?”小猴子見狀,跟了上去。缑修吾惡狠狠地看着它。小猴子嗚地一聲又竄回洞口去了,待聽不到聲音了,又從洞裏走了出來,坐在洞口眨着眼睛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