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半眯的眼睛看着墨甯,那眼神、那眉宇,就是月藥谷的墨甯,奚月不禁喃喃道:“墨甯,有你在,真好。”墨甯看着奚月,很緊張,生怕她受驚後經脈逆流,輕柔地安撫道:“沒事了,放松、放松。”奚月道:“是我修爲太低,沒用。”墨甯柔聲道:“你很好了,拼盡全力也要護住這滿城的兵将和百姓。”
庭妩自墨甯的飛镖打出時,就已經來到庭院裏,靜靜地看着這一切,聽着兩人的對話,心想:“看來有情,難道他們早就認識?”庭妩黯然地轉身離開,靜靜地坐在花樹下,端起酒杯,盯着酒杯兩眼迷蒙地看着,眼前全是剛才墨甯抱着奚月的畫面,歎了口氣道:“我這是怎麽了?真是愛上他了?還不知不覺?還拈酸吃醋?我曲庭妩竟是這樣的人?真沒出息,真瞧不起你曲庭妩。”
隐在暗處的宮蒼虛臉上不禁浮出笑意,心頭卻落下淚來:“親妹妹,親妹妹,爲什麽你偏偏是我親妹妹。我不要這樣的妹妹,我要的是你。”眼神投向在庭院裏安慰奚月墨甯:“有人卻不知珍惜。”墨甯把奚月放到床上,輕輕地說:“好好休息。”
庭妩喃喃道:“奚月,挺好,美麗、善良,要是我是男子,我也會喜歡她。”宮蒼虛從陰影裏走了出來,道:“我是男的,我就喜歡她。”庭妩白了他一眼,悠悠道:“因爲,你眼瞎。”墨甯不知何時也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道:“不喜歡她,就眼瞎?那我也眼瞎。”
庭妩臉瞥向一旁,嘴角卻已經彎了起來,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這酒味不夠香醇。”雲六蹿了出來,不服氣道:“姑娘真不會品酒,這可是禦供酒。你還喝過比它更好的酒?”墨甯喝了一杯,點頭道:“是不夠綿厚香醇。”雲六道:“嘴可是真叼,我偷喝了幾年,沒有差,隻有更好。”
宮臨走了過來:“原來,我私藏的禦酒,竟都是被你喝了。”雲六吓得直吐舌頭,敢緊躲到一旁,默不作聲了。宮臨道:“奚月姑娘受了驚,傷了髒腑。沒有月藥,恐怕很多士兵要受害。”
庭妩道:“我去看看奚月。”庭妩快速地起身,心裏默默自責道:“就你小器。小心眼。小肚雞腸。”走到奚月身邊,靜靜地爲奚月把脈,過了半響,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髒血亂竄,走火入魔。真是難爲你了。”
奚月看着庭妩道:“若是她在就好了。”庭妩道:“都死了那麽多年了,還想她做什。”話末說完,一個響亮的噴嚏炸響。庭妩驚得捂了一下鼻子:“你那朋友提不得,一提你我都得被這噴嚏聲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