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修吾道:“不錯,當年确實如此。靠着原國内應,我們設計好了殺局。但短短幾年,原佑軍再次強大。昨晚,我親眼看到原佑軍英勇善戰,戰局戰策完美無瑕。大哥,不可輕敵。”
缑嘎辛道:“原國内探,斷魂崖一帶虛空。消息确切,我們正好可以将他們一軍。”缑修吾道:“若父汗執意如此,容孩兒與大哥,親探斷魂崖,再定奪,如何?”缑嘎辛道:“修兒自是謹慎,按你說的辦。”
甯清在斷魂崖布好兵陣,坐在崖頂上,遠眺茫茫狐都草原,孤月輪空,風動草移,草香、花香在草原上滾動飄散。甯天道:“沒有戰争的狐都草原是如此甯靜和美好。”甯清道:“四年前那一戰,慘痛刻骨。真希望他們能來。”
缑修吾和孤跋宇來到斷魂崖,隻見軍容齊整,悄然無聲。缑修吾道:“父汗帶兵不減當年。”孤跋宇内心震驚,表面卻露喜色:“狐都宮必會在我父子三人手中強大無敵。”缑修吾一笑道:“那得看對手如何。”二人在靠近斷魂崖處下馬,兔起鹘落間,人已隐沒。
甯清道:“有人。”甯天道:“斷魂崖易守難攻。将軍隻要我們死守,不可輕戰。”孤跋宇一路跟着缑修吾飛跑隐身,不知不覺間已覺氣力不足。缑修吾一番打探之後,隻見崖上崖下營帳疊疊,軍容肅整,輕言道:“你看,這原佑軍豈是輕易可犯之輩?”
話末說完,一支弓箭對着面門而來,力道淩厲難擋,缑修吾感受到壓迫,旋飛着躲過。一支箭朝孤跋宇而來,孤跋宇雖全力閃躲,卻還是被箭過衣袖,擦着皮膚而過,不禁道:“好厲害的箭。”缑修吾道:“這下,你知道昨夜一戰,悍跋軍爲何會輸了吧。”
甯天和甯清對着兩道黑影,再次射出強弩。缑修吾道:“跑!”兩人飛奔下崖,身後的箭入石中半寸。甯天道:“探子,跑了。”甯清道:“若不是将軍囑咐,隻守不攻,咱們這兩箭就不射了,誘敵深入,打他個落花流水。”甯天道:“不一定,嘎子那老汗王在雲疆吃了那麽大一虧。這下可不憋足了勁,咱偏不給他這機會,這叫避其鋒芒。”
缑修吾的侍者已經裝扮成原佑軍混入雲疆城中,白天躲躲藏藏,夜晚卻出現在了臨王府内。月亮升起,奚月在庭中的大石上打坐,袅袅月藥彌散,帶着隐若隐無的香味,沁人心脾,周圍甯靜無聲。侍者想:“這便是月藥?能驅面髓蟲,造化真是奇妙。”從口袋裏摸出迷藥朝奚月走了過去。
墨甯倏地睜開眼,悄無聲息地朝黑衣人走去。就在侍者的手要靠近奚月時,墨甯手一抖,一枚飛镖釘在了侍者的手背上。侍者痛得手中迷藥一抖,落在了地上:“既然我帶不走你,我就殺了你。”轉身拔出劍,朝着奚月刺了過去。誰料他的劍快,墨甯的腿更快,一腳便将侍者踢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