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修吾見甯勇的軍隊已經趕到,神情之下有幾分急切。楚卉在旁聲嘶力竭地喊道:“殺了她!”一雙飛斧朝城門而去,缑修吾腳下一踏,一柄劍已經飛到了手中。庭妩一劍擋向飛斧,不覺手臂一震,竟被蕩開,飛斧自然也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庭妩手中劍再次蓄勢,飛快地擋向别一柄飛斧,然而,缑修吾的劍已經指向了自己,兩者選一。庭妩想也末想,劍朝飛斧而去。缑修吾一見,大喊一聲:“你不要命了!”楚卉一聽,異常生氣:“猶豫什麽!殺了她!”
缑修吾面露痛苦之色,劍鋒一偏,擦着庭妩的脖頸而過。缑修吾一轉身,摟住脖頸處流血的庭妩:“庭妩,庭妩。”宮蒼虛從城頭飛身而下,從缑修吾手中接過庭妩,接在懷中,顫抖着說:“庭妩,庭妩。”
曲庭妩推開宮蒼虛,笑着說:“一點小傷而已,怎麽就死了呢?”缑修吾愧疚的臉上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還好,來得及偏劍。”宮蒼虛緊張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不死就好,不死就好。”
楚卉看得咬牙切齒,正好,傷口了愈合得沒那麽痛了,見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身上,眼珠一轉露出陰狠之色,提劍便朝庭妩刺去。誰料,被突然而來的一戟打飛,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眼角的淚大顆大顆地落下:“賤人!”
墨甯看着缑修吾,冷笑道:“二皇子,再接着來?”缑修吾看了一下城頭已經沒匈奴兵的影子,而原佑軍卻是軍容齊整,甲光生輝,遞箭、上弩、連發,有條不紊,心想恐怕大勢已去,遂笑着話:“何必要強求,強扭的瓜不甜,在下靠辭。”扶起地上的楚卉便遠遁而去。
宮蒼虛憤憤道:“爲何不殺了他,以絕後患。”宮臨道:“看他的功夫,未必殺得了他。畢竟是皇子,若狐都草原傾巢複仇,恐怕生靈塗炭。再說,他對庭妩未動殺心。”庭妩對着墨甯說:“看看,我的傷好了麽?”墨甯用衣袖輕輕擦去庭妩脖子上血迹:“傷口竟然愈合了,是那月藥的緣故?”
庭妩道:“自然有月藥的緣故,你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士兵,就知道了,幸虧今天晚上有月亮,否則傷亡會更大。當然,那二皇子确實未下死手,劍到時,他強行改了劍道。”
墨甯心有餘悸:“太危險了,不可以身犯險。”庭妩道:“如果犯得值,還是可以犯的。”墨甯生氣地說:“你,好,那以後我就看緊你。”庭妩調皮地說:“不用,你看,一般人根本傷不到我。一般呢,我也是會逃命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