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臨笑着說:“真的?你可是受了重大打擊?聽說你母親哭得死去活來。”宮蒼虛笑着說:“王叔以爲我失心瘋?”宮臨道:“确實。你爲了一個女子來雲疆,卻連她是誰都不知。”
宮蒼虛有些不悅:“您是我王叔,豈不要爲我的終生幸福着想?”宮臨冷冷道:“正是如此,才會與你說。你母親視她母親爲眼中訂肉中刺。她是神醫曲施的女兒,也是,宮螭的女兒。”
宮螭二字一出,宮蒼虛臉色瞬間煞白,哆嗦着說:“她,她,她是我親妹妹?”宮臨歎了口氣:“冤孽。”宮蒼虛癱坐在石凳上,渾身發抖:“怎麽會這樣?母妃,您到底在做什麽?就這麽呆坐着,突然宮蒼虛蒼涼地笑了起來:“真是命運弄人。我又該将真心安放何處?”端起酒壺便往嘴裏倒,心痛加上醉酒,宮蒼虛滿臉淚痕。
墨甯和庭妩來到宮蒼虛的身邊,看着宮蒼虛的模樣,庭妩看着墨甯:“臨王爺與他講了。”墨甯點點頭:“這種事隻能靠他自己去化解,讓他獨自面對吧。”庭妩一想起母親出殡的情形,心中寒涼:“我本就不想與螭王府與任何瓜葛,他清楚了也好。”
庭妩的話像一根根針刺向宮蒼虛的心,宮蒼虛痛得難以呼吸:“阿妩,既然你不認螭王府,那我也不回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是親兄妹也無妨。”墨甯道:“難道你現在還不清醒?”宮蒼虛冷笑道:“我照顧我的親妹妹,幹你何事?”庭妩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們走。”
雲六帶着幾名輕功極佳的衛兵在邊境上有如鳥雀,若隐若現。孤跋淵正在陣前訓話:“原國富庶,美人如畫。雕梁畫舫,弦歌夜生。将士可想?“哈哈哈,想、想、想。”“想,我們今晚就穿過雲疆城,攻城掠地。直逼原都,實現夢想。”“好!好!好!”
幾人吓得滾落在土丘後。雲六道:“軍情緊急,阿牛、阿采,你倆速去找甯勇将軍,調兵入城。把這給甯勇将軍。”說着便把幹梅枝塞進阿牛懷裏。然後拉起阿水道:“走,我們回臨王府。”阿水感覺到手背一疼,低頭一看,一隻白金的蟲已經鑽入了肌肉内。雲六趕緊捂住阿水的嘴道:“噓,噓,庭妩姑娘會給你治好。”
雲六扶着阿水狼狽地進了臨王府,把阿水扶在凳上坐好,對着庭妩道:“姑娘,交給你了。将軍何在?”庭妩點頭道:“在操練士兵。”雲六一聽,閃瞬就不見了。校練場上一片沙場點兵氣象,雖隻千人的兵陣,卻有萬人的氣勢。雲六已經許久未看到此種情景,不由地熱血沸騰,牙關一咬,施禮道:“王爺、将軍。軍情緊急,匈奴已清點兵馬,今夜入城。阿牛已去找甯勇左将調兵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