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落一笑:“主人身體健爽,怕是小王爺想母親了,正念道您呢。”蒲思柳暗了暗神色:“虛兒從未出過遠門,真是讓人擔心。”萍落笑着說:“隻怕是你不放心。我看小王爺嬉皮是假,骨子裏倒是有成算的。”
蒲思柳臉上一喜:“萍落,你真是這麽看的?沒有誇他?”萍落道:“衡峨山那次,我們什麽都沒話,小王爺卻事事清楚,你以爲他當真糊塗?”萍落突然意識到自己亂說了,趕緊閉了嘴,還不忘四處張望一番。蒲思柳一心想着自己的兒子,倒沒注意萍落說漏了。
缑修吾見着楚卉憋着生了會兒悶氣,不覺一笑,走過勾起楚卉的下巴,湊近說:“嗯,還真生氣了?昨晚,我不出現,你就真能殺了她?”楚卉攥緊拳頭說:“你等着,我一定會殺了她的。”
“我就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大妃可是愛慘了我,嗯?”缑修吾封住了楚卉的唇。楚卉掙紮了一下,便沉淪了下去,原本自己是孤跋宇的女人,卻在缑修吾的挑逗和帶動下,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還一心想要幫缑修吾奪得皇位,不得不周旋于兩個男人之間,楚卉的眼角有淚水滑落,卻被缑修吾的雙唇吻幹。
缑修吾在楚卉的身上縱橫馳騁,滿腦子卻是庭妩清冷柔媚的身形,俊逸柔媚,讓缑修吾熱血沸騰,伏在楚卉的耳邊輕言道:“不要殺她。你人手不夠,小心傷了自己。”
雲端的楚卉不知要聽哪句話,也不知哪句話是真心:“你真是爲了我?”“自然,你看幹梅信箋都在身上,我隻能形影不離地跟着你,除非我不要命。”缑修吾的話讓楚卉的心沉醉,一時不辨真假。
耳側的缑修吾卻眼神清亮,不知爲何,在狐都草原的冰雨中醒來後,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以往和楚卉雲雨之後,兩人身心高度契合,而現在即使楚卉眩暈過去,缑修吾也隻是稍解饑渴。看了看身下的楚卉,缑修吾拎起營中的錦衾覆蓋在了楚卉的身上。
缑修吾走出營帳,侍衛在暗夜中見有身影,咣地一聲拔出刀來。缑修吾輕旋一腳将刀踢了進去。侍衛定眼一看,忙開口:“二皇子……”缑修吾一擺手,人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悄然無聲。侍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看花了眼一樣。
缑修吾一路施展輕習術,不禁感覺功力大有漲進,心裏甚是高興,輕輕地落在庭妩營地旁的高樹上,靜靜地看着庭妩那恬靜中的睡顔。黎明的暗濃得像滴落的墨,衆人在疲憊的夢中不能自拔。缑修吾感受到這種靜谧,便輕飛下樹,意欲靠近些。墨甯眯睜着眼投向缑修吾的所在,拈起一塊石,飛彈了過去。缑修吾身影一閃,一把接住,身影落在了黑暗裏,旋身不見了。墨甯看了一下暗影:“是他。”又看了一下依然沉睡的庭妩,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