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臨微微一笑,說:“你是醫者,行醫有此玉佩,會有很多方便之處。我的性命都是你救的,權當答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爲何,曲庭妩對面前的男子生出一股親近感,不由地接過玉佩說:“多謝臨叔!”
宮臨一臉欣慰的笑,眼角竟有淚光。曲庭妩看着宮臨的臉說:“臨叔臉上的紗布可以取下來,應該好了。”宮臨坐下,曲庭妩輕輕取下面紗,看着竟和螭王爺長相競有幾分相似,但比螭王爺看上去要年輕許多。
曲庭妩把鏡子遞給宮臨。宮臨看着銅鏡中光潔的臉,滿眼震驚地看着庭妩,說:“姑娘的醫術高出當年你爺爺和母親許多,實乃神醫。”曲庭妩微微一笑:“臨叔過譽了。”宮臨擡眼再次仔細地看了一遍曲醫小院,夕陽的光讓整個小院籠上一層橘黃的色彩,溫馨而甯和。宮臨起身說:“庭妩姑娘,後會有期。”
墨甯騎着棗紅色的大馬。甯庭窩在他懷裏,開心地說:“爹爹,快點,快點,娘親等急了。”墨甯臉一黑,實在是認爲自己的孩子厚顔無恥,人家姑娘尚未婚配,竟就成了你的娘親,可跟一個小屁孩也講不清,便說:“甯庭,你,娘親并未知道我們要去找她,何來等着急了?”
甯庭捂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說:“爹爹,孩兒心裏有感應。”聽到甯庭那委屈的話音,不知怎的,墨甯心裏一酸,看了一下甯庭不再說話了。經過曲醫小院對面的茶樓時,甯庭哆嗦了一下,抓緊了墨甯的衣服,說:“爹爹,是他。”墨甯看了一眼甯庭,順着甯庭的眼神看過去,眼眸一縮,說:“缑修吾?!他在此處做甚?”
甯庭仰頭看着墨甯說:“爹爹,他是來和你搶娘親的。”墨甯看着缑修吾,嘴裏回着甯庭的話說:“缑修吾是狐都草原上的兇奴二皇子,他是來偷邊防圖的。不是要搶你娘親的。”
甯庭生氣地嘟着嘴說:“要是娘親被搶走了,世間可沒有後悔藥可吃。”墨甯不知怎的,嘴角微微一笑,說:“怎麽可能?”甯庭生氣地“哼”了一聲。缑修吾看着墨甯,眸光一寒,握緊了雙拳,然後便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看着墨甯說:“怎麽,将軍這是身體有恙?還是心中挂念佳人?”
甯庭不管兩人的對話了,從馬上一溜就下來了,直沖小院門而去。墨甯看着缑修吾,不動聲色地說:“二皇子,這裏沒有邊防圖,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緣木求魚呢?”缑修吾哈哈一笑:“爲什麽就不是緣木求美人呢?”墨甯聽得心中一緊,看向甯庭,心想還真被這小子給說中了。
曲庭妩聽到院門被拍打的聲音,不禁嘀咕道:“這是什麽人,爲何要如此行事,鮮花、禮品都扔給他了,怎麽還這樣?幹脆打得他後怕了事。”曲庭妩怒氣沖沖地走到院門前,咣地一聲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