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甯喉嚨有些發酸,抱起甯庭上馬,往将軍府趕,甯庭已經趴在墨甯的肩頭睡着了。墨甯把甯庭放在床上,卻發現甯庭的小臉紅紅的,伸手一摸,竟是滾燙的。墨甯臉色一沉:“甯器!”甯正走了過來,說:“将軍,甯器尚末歸。”墨甯說:“甯庭又發燒了。冷水。毛巾。”
甯正話也沒回,飛快地出去,飛快地便回來了,拿起毛巾便從冷水裏泡,剛要拎起毛巾。“我來,去找甯器回來。”墨甯接過甯正手裏的毛巾,擰得半幹,輕輕搭在甯庭的額頭上,再拿一條擰幹,學着庭妩的樣子,輕輕地擦着甯庭的手心。
宮蒼虛對着離胤說:“準備齊當,後日便父王的四十大壽,所有的一切自然要用最好的。”“小王爺請放心。”離胤邊行禮邊說,眼睛瞟了一眼對面的末藥醫館:“竟一天末開館,不知小姐去了何處。王爺把這瓊琚樓交與自己打理是幌子,保護好小姐才是要務。”
宮蒼虛一離開,離胤便策馬朝曲醫小院趕去。傍晚的陽光乏力微弱,曲庭妩騎着一匹快馬回到曲醫小院,張媽在門口張望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天都快黑了。”
曲庭妩微微一笑,輕飛下馬,把背上的草藥簍順手便交給張媽:“辛苦張媽了。不用等我的,張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快吃飯,累壞了吧。”
“嗯,餓了。那個藥草,我洗過了,要晾好,曬幹,得要辛苦張媽了。”“張媽不辛苦,跟着小姐天天做行善積德的好事,張媽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離胤看着曲庭妩進了曲府,便安心地離開。甯器遠遠地看了一眼,便飛馬向将軍府馳去。甯庭的臉雖然不那麽紅了,但是呓語裏總是在喊“娘親”。墨甯自然知道甯庭嘴裏的娘親是誰,回想起看病的一幕,臉上越來越沉,屋裏寂然無聲。
甯器快速且輕輕地進來,因甯正已經告訴過了甯器了。墨甯起身來到屋外。“将軍,曲庭妩乃罪臣神醫曲夷孫女,曲施之女,由神醫曲施單獨撫養長大,市井間傳言醫術高明,心地善良。您死裏逃生那次,她正在衡峨山上采藥,亦是死裏逃生,歸途一身疲憊,卻救治無數苦難民衆。”
“還有呢?”墨甯皺了一下眉頭。甯器看了一眼屋内的甯庭,說:“曲庭妩至今末婚,亦無任何蛛絲馬迹與男子有染。”墨甯臉底一沉,看向屋内的甯庭,滿臉疑惑。
甯器頓了一下說:“将軍難道不想知道她的父親是誰?”墨甯說:“不重要。”甯器低聲說:“是不重要,但是重大。”墨甯看着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