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跋軍中的數位高手圍住了宮墨甯,刀、槍、箭、戟、錘輪番落到宮墨甯身上。宮墨甯揮戟嶄殺幾位高手,鮮血從戰甲流落,既有敵軍的鮮血,也有宮墨甯的血液。
宮墨甯手裏的動作漸漸地慢下來,身上已經數處受重傷。孤跋宇冷眼搭箭,一支箭卷着淩厲的嘨鳴猛然插入宮墨甯的胸間。宮墨甯沉重地歎息一聲倒在地上。很快原佑軍最後的兵将便被悍跋軍控制。
孤跋宇手持彎鈎躍至宮墨甯眼前,冷聲道:“宮墨甯,你殺我父皇,驅我兵将,你不是原國柱國将軍嗎?今日,我便嶄了你這原國擎柱!”宮墨甯面露嘲意十足的冷笑,不再看孤拔宇,隻是盯着無盡的蒼穹。
也就此時,宮墨甯眼眸一沉,天空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瀑布一樣的水流從裂縫中傾瀉而下,極冷的感覺即至。所有的兵将都感到冰寒入骨,渾身篩起糠來。
孤跋宇不禁抖了一下,揮鈎砍向宮墨甯,也就在此時。悍跋軍軍中大亂:“跑,冰洪!冰洪!”一時間兵叫馬嘶,亂作一團,一股冰洪沖掉了孤跋宇手中的彎鈎,淹沒了宮墨甯,沖走了孤跋宇。
剛從刀劍下逃生的原佑軍想來拉他們的将軍,旋即被冰洪沖散,所有人開始四散逃命……
扶着臨天戰戟站立起來的宮墨甯笑了:“孤跋宇,你終是殺不了我。”說着,便摸向插在胸口的緻命一箭,沒有!但是胸口的箭坑還在,疼!再摸向左肩的箭,也沒有!血依然在流。宮墨甯眉頭一皺:“難道是冰洪沖走了箭,竟是我天命不該絕?”
宮墨甯萬萬也想不到,他是宮墨甯,他亦不是宮墨甯。因爲在他睜眼之前,墨甯的元靈選中了這俱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軀體,讓宮墨甯載着自己的元靈活了下來。
宮墨甯死裏逃生,極度虛弱,實在難挪手腳,把手指伸進口裏,吹出口哨,然後說:“南越,但願你還活着。”過了一會兒,一匹棗紅色的千裏馬嘶鳴着從斷魂崖上沖下來,跑到宮墨甯身邊,打了一個響鼻,蹭了幾下宮墨甯,顯得異常興奮,然後趴了下來。宮墨甯摸了摸南越說:“帶我回去。”趴卧在南越身上,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衡峨山上,曲庭妩頂着一塊平平無奇的面具,背着藥簍,攀着崖上的小徑,一路往上采藥。轉眼風起雲湧,宮墨甯經曆的那場冰洪,曲庭妩也經曆了。末等曲庭妩反應過來,自天而降的冰洪就沖倒了曲庭妩。
曲庭妩被山樹石子刮得遍體鱗傷,痛不可言,直到昏迷,然後卻在山澗裏醒來。悠悠睜開眼的曲庭妩,慢慢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臉,面具還在,慶幸地說:“還好,臉上末曾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