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天空中鵝毛大雪密密麻麻地落在大地上,伸手隻見雪花,難見五指,因爲五指瞬間便被大雪落滿。斷魂崖溝冰封數尺,崖壁上半入崖石的箭簇尾翼上欲落末落的血滴連成血紅的朱串,地面上晶瑩的冰面下處處暗紅,铠甲下的兵将們曲肢斷臂,血紅滿臉,末閉的黑色的眼珠依然透着濃烈的殺意。
斷魂崖前便是一望無際的狐都草原,此時是一望無際的冰原,冰原上一片片的暗紫色漫延數千裏。一群秃鹫盤旋着停落在冰面上,不時地往冰下猛啄一下。偶爾有秃鹫斜眼看着冰下末閉的眼睛,被眼中的殺意驚得騰飛到半空,半晌再次停落下來。
突然,所有的秃鹫都驚得撲愣着翅膀飛走,一道靈光落下,旋即。一陣“喀吱”的冰裂聲響起,一位身着銀白色铠甲卻被鮮血塗紅的戰将,手持臨天戰?站了起來。從面具下透出戰意肅殺的眼神,眼前回閃起冰雪封閉前這方圓萬裏的人間煉獄的場景。
“宮墨甯,受死吧!”孤跋宇手持雙月彎鈎,騰身踏馬,撲向已經中箭的宮墨甯。宮墨甯手中臨天戰戟一晃,迎着孤跋宇的雙月彎鈎而去。雙方的護衛緊急調轉方向,刀兵相接的聲音清越而沉悶,刀刀鈎鈎見血,慘叫聲驚得飛鳥調頭疾飛。
孤跋宇踩着馬身戰屍、兵将的頭肩,一次次地撲閃騰挪襲向宮墨宇。孤跋宇的近衛一層一層地圍了過來,卻末傷宮墨甯分毫。宮墨甯身上的血污像雨水一樣滴流下來,身旁的悍跋兵将紛紛倒地。
宮墨甯看着方圓萬裏越聚越多的悍跋軍,悲傷地歎了口氣,對身旁死戰的四大親信說:“爾等齊力殺出血路突圍!吾當爲爾等開路!”甯天、甯清、甯器、甯正冷喝一聲:“吾等願與将軍死戰無悔!”
宮墨甯邊殺敵,邊冷冽道:“奸人害我。孤跋宇以百倍的兵力剿殺吾等,目的必殺吾。甯天甯清。走!查清真相,爲吾報仇!走!令!”宮墨甯邊殺邊退,退到斷魂崖入口處,朝着親信大喝一聲:“走!”然後,手握臨天戰戟威立于斷魂岩入口,睥睨着孤跋宇。
宮墨甯的四大親信雙目淚流,和着臉上的血迹滾落,朝宮墨甯持兵下跪,轉身騰躍離開。孤跋宇一聲斷喝:“一個不留!殺!”千萬的悍跋軍像潮水一樣湧向斷魂崖入口。
宮墨甯臨天戰戟一抖,悍跋軍吓得往後退。宮墨甯發出一陣戰意沖天的長嘯。悍跋軍中一群兵将吓得跌滾在地上。孤跋宇揮刀嶄殺數人,手一揮,密如蝗蟲的箭射向原佑軍。
宮墨甯揮開戰袍,手持臨天戰戟快閃揮舞,爲自己擋箭,亦爲部下擋箭。宮墨甯大喝:“衆兵将,今日亡于此,可悔?”“跟随将軍,無悔!”“好!殺向悍跋軍,爲自己報仇!”
宮墨甯臨天戰戟快速揮閃,形成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原佑軍雖已疲憊不堪,依然随着宮墨甯勇猛地殺向悍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