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虛說:“我要讓蓼窈成爲三界最尊貴的女人。”修吾扭了一下脖子:“說你是情聖好,還是說你是愚聖好?對,你二者都是。可我容不下蓼窈,蓼窈活着,我還不如一介平凡神君。蓼窈必死!”修吾說着便推出噬神花息。蒼虛往後一退,躲過,修吾邪惡地說:“蒼虛,你的戰力根本末恢複,你不是我的對手。”
蒼虛二話末說,一柄斧子直朝修吾砍去。斧子砍在修吾的肩膀上,斧子的力量直接将修吾帶退數米,仰面翻倒在地。修吾一口血噴了出來。蒼虛走向泰衡鼎,墨甯掙紮着起來,用哆嗦的手拿起鴻蒙戟,擋在蒼虛的前面,忍着劇痛,站定。
蒼虛說:“找死!”一劍刺入墨甯的腹部,墨甯的身體開始出現絲縷虛化的迹像。修吾沖了過來,雙手抓住墨甯的衣襟,獰笑着說:“墨甯,你也有道消身隕的一天。”說着,便伸手要将墨甯撕裂。
庭妩的眼角滴落大顆大顆的眼淚,北淵河河底的玉雪扇騰出水面,一頓,向上一騰,飛過千山萬水,越過林立高峰,“啪”地一聲重重地打在修吾的臉上,修吾被拍飛了出去。墨甯頹然倒地。庭妩眼睛睜開,一擡手,玉雪扇便落在了手中。
庭妩站起來,看了看熟睡的兒子。雙臂一震,戰袍一塊塊合在身上。蒼虛看着庭妩,眼中頓時閃出光芒:“蓼窈。你醒了。”庭妩伸手,“啪”地一巴掌打在蒼虛臉上:“你不配叫我。”
衆神看庭妩戰袍加身,心底升騰起希望,緩緩地走到泰衡鼎周圍坐下,打坐。澤景流着淚說:“庭妩妹妹,哥哥無能,保護不了你。但哥哥一定拼死守好泰衡鼎。”
衆神堅定地說:“爲了三界蒼生,我們必定守好泰衡鼎。”圍鼎而坐的衆神滿臉血污、疲憊,強忍着撕心裂肺之痛,一臉決然之色。庭妩看着,眼淚無聲地落下,擡掌推出濃濃的月藥神息,環繞在泰衡鼎周圍的衆神身上。庭妩哽咽着說:“我替三界蒼生感謝諸神,庭妩定要守護好你們。”
庭妩彎下腰,用雙掌托起孩子說:“孩子,護好你爹。”然後,把孩子送到墨甯滿身是血的懷裏。庭妩滿眼含淚地扶着墨甯坐好:“墨甯,謝謝,你至死也要幫我守住泰衡鼎,我不準你死,你不能死。”庭妩擡手,雙掌翻飛,兩朵月藥神息蓮緩緩地落在屃葉和墨甯的胸口。
庭妩站起來,手握玉雪扇,青筋暴起,朝修吾和蒼虛走去,滿目腥紅地盯着兩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傷害我的親人,朋友;我想護衛蒼生,你們卻利用他們,折磨他們,屠戮他們;我要守護泰衡鼎,你們卻千方百計要踢翻它。真是把虛僞當真情,把自私當情懷,你們也配爲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