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甯剜了輕雲一眼,輕雲立馬閉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直說:“好酒,好酒。”墨甯坐在庭妩旁邊,拿起酒杯,一口倒了進去。罔趨這才感覺真正是寒冷徹骨了,學着輕雲,拿起酒杯,倒了杯進去。
墨甯冷冷地說:“三杯,以後不許再叫我媳婦作你媳婦。”罔趨照做,接連飲了兩杯,其實,哪裏隻兩杯,墨甯做了手腳。簡直是兩壺。罔趨那酒杯像是能生似的,源源不盡,喝也喝不完,直接便喝醉了。
庭妩推了推墨甯說:“罔趨其實是把我們照顧得很好的,不是嗎?”墨甯說:“若不是他真心地照顧你,就他這戲弄主神和神母的罪,貶他下界,輪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爲人,這還便宜他了。”
罔趨脖子有此發寒,直着舌頭說:“都怪媳婦長得太美了,攝人心魄呀。”墨甯頓時臉黑。輕雲看到墨甯吃癟,抿着嘴轉過背笑。
慕雨給荒矜倒了一杯酒,說:“淵境宮的各路探哨說東淵最近并沒有往外派兵,很是奇怪。”荒矜端着酒杯輕輕地抿着,覺得梅香清酒格外香甜。輕雲說:“天帝已經知曉此事,派寅白和朱皓盯着東淵,也說這東淵風平浪靜,奇怪呀!”
罔趨從桌上擡起頭,朝着墨甯豎起兩個大拇指,舌頭打着哆嗦,說:“很,很,簡,簡單,被,被,他打,打怕,打怕了,不,不敢再,再來了,了呗。”說完,便又倒了。輕雲哧了一聲:“沒骨氣,你還真成了他的粉絲了。”
墨甯的臉不禁樂得抽了一下。屃葉說:“不來,不來,更好,等神母誕下孩兒,咱們立馬去把東淵連底翻了,看是什麽魔戾作崇。”不知爲何,庭妩竟打了一個寒戰。
這時,幾個神庭兵将降落在輕雲身邊,在輕雲身邊耳語,然後,悄然退去。墨甯的聽力非凡,說:“螣吾不派人到北淵來,倒是四處搜捉女童,爲何?”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茫然,慕雨說:“要培養殺手,捉男童就好。”
庭妩說:“還記得罔蘭和那四名殺手嗎?爲了制肺血蠱的抑制藥。”輕雲說:“什麽鬼,三界祖蠱,不是早就被封印在東淵的沼澤之心了嗎?”
正說着,一封信落在慕雨手上:魔帝,淵境城許多百姓吞下乳白帶血線的小蟲後,開始吐血。庭妩吃驚地說:“肺血蠱幼蟲。”慕雨騰地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說:“螣吾,你這畜生!”
慕雨突然想起自己身的月藥神息,便緩緩從心脈處推出來,說:“庭妩,我身上有月藥神息蓮,能否有用?”庭妩看着這朵月藥神息蓮,腦海閃現出自己推出月藥神息蓮的情景,說:“這真是我推放出來的。有用,用它吸引出那此肺血蠱,然後用三昧燼火焚燒,兌酒給他們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