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看着墨甯和庭妩二人,然後看着罔趨,淡淡地說:“當初從北淵峰上墜落下來,不隻他一人,還有庭妩吧?”墨甯和庭妩都看向罔趨。罔趨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下衆人,知道自己是瞞不住,瞞了也沒有意義,便說:“是的。”慕雨嘴角輕輕上揚:“墨甯中了噬神草針,庭妩是怎麽幫他解毒的?”
罔趨一笑說:“我媳婦當時和他一起從北淵峰頂墜入北淵河底,我把他們兩個救起來時,兩人都昏迷了。那個他,墨甯,主神,當時毒入心脈,神識潰散。我媳婦雖然不認識他,卻急得直哭,最後割手握血喂到主神墨甯口中,解了他的毒,救了他。可他失憶了。”
慕雨眉頭一皺,說:“你說他們倆人都失憶了,庭妩卻仍用血解了墨甯的毒。庭妩懷孕五個多月了。原來是這樣。”慕雨說完,眉頭舒展開來,露出滿臉的笑意,沖着墨甯說:“恭喜你,你要當爹了。”
墨甯激動得直哆嗦,說:“你們是說我,墨甯,是她,庭妩的夫君,她是我的妻?”庭妩看着衆人,想起剛才腦海出現的畫面說:“他,墨甯,是主神;我,庭妩,是他的妻,我和他是一起從北淵峰頂墜落下來的?”衆人點點頭。
庭妩看向罔趨,罔趨臉微微一紅,笑着點了點頭。庭妩喃喃地說:“難怪,我更願意親近墨甯。”墨甯雙手摟着庭妩說:“我一步也不願意離開你。”
庭妩靠在墨甯的肩膀上,望着墨甯靜靜地笑,笑裏藏着千言萬語。墨甯一一都懂,眼角濕潤了,輕輕地說:“媳婦,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庭妩笑着嘴巴抿了一下說:“幸好!我們依然在一起。幸好,罔趨不壞。”罔趨看着庭妩,心裏喜憂參半,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墨甯輕輕地說:“我帶你去北淵峰頂看看,也許我們會記起什麽。”庭妩點點頭。墨甯抱起庭妩,閃身離開,留下一衆人面面相觑:“這就走了?”衆人愣了一下神。
墨甯抱着庭妩降落在北淵峰頂的住處。小屋背面崖懸壁立千丈,升入穹頂無窮處,崖上藤花星星點點,即使是在星夜下,也泛着點點的光。小屋面對着大江,近旁花樹相應,在星月下疏影搖曳,暗香襲襲。遠處,北淵城燈光閃耀,宛如星辰大海。
庭妩看着眼前美,失憶前雖看過無數回,失憶後還是第一次,看得入心入神。墨甯輕輕地擁着庭妩,輕輕地說:“娘子可是喜歡。”庭妩反向擡頭看着墨甯,微微一笑:“甚是喜歡,更喜的是你是我夫君。”
墨甯看着眼前的庭妩,妩媚色搖,不禁靠近吻了上去,這種感覺讓墨甯陌生了熟悉,熟悉了又陌生,五個多月墨甯無數想親近庭妩,都被禮法所阻,現在可是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