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甯用另隻一手掌覆蓋着庭妩的傷疤,眼眶霧氣騰起,輕輕地說:“神魔都有自愈的能力,傷口好得遠比凡人要快。離你救我都已有兩月餘,你這疤痕如同新的一樣,你是要嶄下手來救我嗎?”墨甯一把把庭妩摟在懷裏,喃喃地說:“你我不過陌生人,竟值得你豁出一體兩命來救我。以後,不可如此犯傻,不要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庭妩被墨甯摟着,覺得非常舒服,便索性靠在墨甯懷裏。庭妩越發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因爲身孕和剛才救罔蘭的一番折騰,庭妩靠在墨甯懷時漸漸地睡去。墨甯抱起庭妩放到自己榻上,替庭妩蓋上被子,細細地看着庭妩,亦覺得熟悉自然。索性,墨甯靠着庭妩躺好,看着庭妩的臉回想起剛才的庭妩救罔蘭的情景。
“墨甯,用三昧燼火焚成灰燼”。墨甯想起庭妩剛才情急之下說的話,吃了一驚:“她叫我墨甯,我不是叫墨青嗎?墨甯,墨甯,這個名字好熟悉。還有,她爲什麽知道我有三昧燼火?連我自己記不起來了。而且,我還真使出來了。難道,我和她早就認識了?而且,她對我非常熟悉?我和她……”
墨甯驚地放下腳坐了起來:“那罔趨呢?他是她的夫君?那我呢?”墨甯輕輕地走出,在庭院裏坐着,一會兒,臉上滿是喜悅,一會兒臉上布滿陰雲。
罔趨走進自己的書房,到處翻找,終于在一個陳舊的布包裏找出了在泥水地裏找出的腰牌。罔趨把這塊腰牌和慕雨給的腰牌,以及在關嶺被屠現場撿到的腰牌、北淵峰頂黑衣人的腰牌、被抽筋的黑衣人的腰牌放在一起來。
罔趨把幾塊腰牌的正反面仔細地比對了一下,寒氣倒抽,雙拳握得格格作響,寒涼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一幫畜牲!來吧,幾萬年了,這筆賬該好好算算了。”
罔趨背着正殿,想了一會兒說:“右護法北遊,多派人手去魔界各個地方打探消息,查清這幾塊腰牌的真正所地在。”北遊接過三塊腰牌,反複看了一下說:“大王,這不明白地寫着‘淵境宮’嗎?還要找?”
罔趨冷笑了一下說:“你在北淵住了幾萬年了,你是生來就是北淵人嗎?”北遊聽懂了,雙手一擡,施禮道:“諾!屬下這就去安排人。”
罔趨随即走出宮門,出現在北淵軍營中。軍中将領見罔趨來了,馬上迎了上來,大聲喊着:“大王。”罔趨把兩種不同的“淵境宮”腰牌擺出來,然後又拿出噬神草果和噬神草針,說:“恐怕,我們的對手不是真正的淵境宮。”一個将領皺着眉頭說:“大王是說兩種腰牌的來源不同。”罔趨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