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匆匆而來,看着罔趨身上的黑點和旁邊的噬神草針,說:“還好,還好,尚末浸及心脈。”醫者擡手施出靈力,爲罔趨逼出毒,一個小點,竟逼出一碗毒血。
醫者收手後,爲罔趨敷上藥,說:“治療及時,好好休息一夜,明早便無事了。若是過了醜時未治,隻怕要道消身隕。噬神草,乃三界禁物,如何會出現在北淵?”罔趨搖搖頭說:“那批殺手帶來的,究竟是何來路,我亦不知。”
“這樣,大王先好生休息,待好了再去查清楚吧,别太勞累。”醫者退出房間。罔趨想起了墨甯,自言自語道:“我中了銀針,那他豈不是也中了銀針,沒有我北淵城的醫者,那他豈不是要遭殃。可是他在哪裏,在北淵峰嗎?”罔趨摸了一下胸口,歎了口氣:“對不住,愛莫能助。”
墨甯帶着庭妩回到北淵峰頂的竹屋内,庭妩一下撲在床上,便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墨甯看着庭妩,親了一口。外面月華瀉地,一片銀亮。墨甯擡手結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墨甯推了兩次,靈力竟末出,同時,感覺胸口有疼痛感。墨甯眼前倏地一閃,随鞭而來的銀針。墨甯馬上反應過來,說:“竟是噬神草針?”
墨甯回到屋内,脫下外衣,胸口紮有兩個黑色的點,已經擴散有指甲蓋大。墨甯看向庭妩,微微一笑:“有庭妩的月藥,噬神草針又有何用。”庭妩睡得很沉,身上并無絲月藥氣息彌出。墨甯覺得奇怪,眼前閃過庭妩吃魚吐的情景,又看到庭妩疲累至極的睡态,墨陽殿的神書上所寫從腦海裏迸出:“月藥之體,珠結而藥息。珠落而藥彌。”“難道,庭妩這是有喜了。我這是要當爹了。”墨甯眼睛一亮,臉上喜色頓現,連胸口的疼痛都不覺得了。
“庭妩,庭妩。”墨甯輕輕地喚着庭妩,撫着庭妩的臉。庭妩悠悠地睡過來,看着墨甯,看着墨甯的上衣都脫光了,說:“墨甯,别鬧。”然後,推了一下墨甯,正好按在胸口的黑斑上。墨甯吃痛,“啊”地叫了一聲。
庭妩倏地坐了起來,看着墨甯說:“墨甯,你怎麽啦?”墨甯看着庭妩,滿眼喜色,說:“庭妩,你的月藥呢?”庭妩四處看了一下,奇怪地說:“月華高照,我已入眠,爲何沒有月藥?”墨甯一臉喜色看着庭妩,眼裏灼灼地散發着光亮。庭妩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伸手摸向墨甯的臉,說:“怎麽啦?這麽高興。”墨甯一把摟過庭妩,在庭妩耳邊輕輕地說:“月藥之體,結珠而藥息。珠落而藥彌。”庭妩楞了一下,然後推開墨甯說:“你是說,說,說,我要當母親了,你,你要當父親了?”墨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