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務不可拖延,偃涵無奈,隻好對青末說:“青末姑娘。軍務緊急,請恕偃涵不能陪伴。姑娘請随意。”青末點點頭,說:“好,太子殿下隻管去忙。”
青末看着櫃台上的酒,打開一壇,輕輕一聞,清香撲鼻,感覺可以和梅花清釀相當了,便拿了一壇,走到太子殿的庭院裏,喝了兩口,酒有點上頭。青末感覺輕飄飄的,自言自語道:“後天,末妩,我該拿你怎麽辦?庭妩,我又該怎麽辦?”青末有點發愁,又喝了兩口,說:“墨甯不可能放棄大婚,末妩,你會嗎?呵呵……”青末仰天歎了口氣。屋脊上吹過的風拂過青末的衣襟,蕭索而落寞。
青末拿着酒瓶,一飛飄到了皇宮最高的屋脊上,坐在屋脊上,一口一口地喝着,發愁地說:“庭妩啊,蒼生太重。青末微若塵埃,青末好累,好累啊……”
墨甯正陪着末妩坐在将軍府的最高的屋脊上喝酒。末妩酒淺,喝得醉醺醺的,看着墨甯說:“墨甯,你真是太好了!”末妩伸摸着墨甯的臉說:“怎麽可以有人這麽細心地愛着末妩,末妩三生有幸,呵呵。”末妩親了一下墨甯,又親了一下。
墨甯看着末妩的眼神,心裏充塞着滿足和柔情,在末妩的耳邊輕輕地說:“我要用我的永生來換末妩的幸福,一生一世太短,生生世世相随,可好?”末妩用力地點點頭,說:“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末妩和墨甯在一起,天地不滅,此心永恒。”
墨甯捧起末妩的臉,親了一下末妩的唇,香甜可口,又親了一下。末妩嬌柔地回應着墨甯。墨甯心底的火一點點被點燃,深頭深吻。屋脊上的風帶清涼感撫過兩人的眉宇,唇角。墨甯沉醉在了馨香裏,飄飛的衣袖蒙蓋住了兩人的雙眼。許久,墨甯清醒過來:“末妩是凡軀,不可傷了她。”
墨甯調節了一下情緒,把嬌羞的末妩擁入懷裏,親着末妩的額頭,目光投向遙遠的空中。突然,墨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皇宮的屋脊上——自己和末妩呆過的地方,一襲青衣飄飛,是她!青末!
青末一口一口地喝着悶酒,有些醉了,在屋脊上一搖一擺地走着,風吹着衣裙的邊角,在風中飛揚,孤獨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墨甯看着,心裏湧起心疼的感覺。醉酒的青末腳步不穩,左右擺動的幅度很大,随時都會掉下去。神仙摔不死,可是神仙也會疼呀!墨甯有些緊張地坐直了身子。
末妩已經醉了,卻記着母後的叮囑,說:“墨甯,我要回皇宮。”“你醉成這樣,母後會不會責備?”墨甯問道。“會,一定會,母後會很兇的。”末妩皺着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