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循心裏暗暗吃驚,如此的身手,這青末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但青末那清麗的面龐,柔和嬌美的神情,讓遷循停止了所有的思考,遷循感覺到了心在胸腔裏胡蹦亂跳。青末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異樣,這麽做再自然不過了。
一隊人馬來到被魔獸糟蹋過的雍月小城,城内一片狼籍。房屋被撞得窟窟竅竅,柱斷牆損。魔界的民衆面容狼籍,哭聲連連,過了一夜,驚恐之狀依然沒有消解。身強力壯的男子用車拖着身死者堆入祭壇内,化成一縷縷的輕煙消散,奇怪的是這一縷縷的輕煙竟攏在一處,向同一方向飄去。
但當時,遷循、青末的視線皆被眼前的慘狀所吸引,心裏極度震驚:斷胳膊、斷腳、身上傷口鮮血淋淋者、手臂中魔獸之毒顯青黑者,被魔獸撕咬的皮挂肉垂者,目觸之處皆有。
遷循一行人躍下馬來。青末面露凄容,問遷循說:“遷循,魔獸不是應受魔規約束,不可以随意傷人的嗎?”“本來是這樣的。不知這些魔獸怎麽了,竟然攻擊魔衆了。我會讓手下查清的。”遷循疑思重重。
一個姑娘哭着從青末旁邊飛沖過去,向一處粗壯的石柱撞過去。遷循視線正好看着,心裏一驚:“爲何尋死?!”一擡手,姑娘被攔下了。姑娘捂着臉,泣不成聲:“爲何要擋下我,我活着也沒意義。”青末走向前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姑娘的右臉被魔獸撕開了,露出骨頭,肉一條條地吊着,确實若沒有月藥神息,這位姑娘的臉是保不住,任何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
青末沒管她的哭,一擡手,一股精純的混純靈力和濃郁的月藥神息交織着,一絲絲地把姑娘的右臉包裹住。因爲有月藥神息,姑娘激動的情緒也漸漸地平靜下來。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青末收回手,把坐在地上的姑娘扶起來,看着姑娘的臉,其實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姑娘。
青末微微一笑:“姑娘摸摸自己的臉。”姑娘哆嗦地擡手摸了向受傷的臉,頓時激動地哭了,又笑了,反複摸了幾下,拜倒在地:“魔女荒矜,多謝醫者再生之恩。今生願以命相報。”“荒矜姑娘,言重了,不必如此。”青末扶起荒矜。
“荒矜今生已無牽挂,家人皆死于魔獸之手。醫者若不嫌惡,荒矜願追随醫者。”荒矜不願起來。遷循看到,心中甚是感動,心想青末一神界女子,在魔界多有不便,便替青末應下說:“好,你需要唯青末醫仙之命是從,你可願意?”
“您是說醫者是神界之人?”荒矜心中更是多了一絲驚喜,看多了魔界的殘忍,荒矜對魔界之人心生厭惡之心。“噓,隻可你知,不許對他人言起,這裏是魔界。”遷循斥令到。“荒矜謹記!”荒矜神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