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又冒出一團火,今天怎麽遇到的都是刁民,剛想憤怒地搶回銀子不買了,就聽東眠季珠笑道:“家裏就這一位娘子,一向她做主,她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店家還在發愣,我直接扭頭驚詫地看着他,東眠季珠倒是氣定神閑,一點都看不出在說假話:“娘子,你還要在這買嗎?還是換一家?”
“哎喲客官,我們這酒都是上好的,價格又不貴,來來來,可以先嘗嘗哦,”從裏間繞出一個端盤子的婦女,見我們話頭不對,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手腳敏捷地舀起一勺酒笑眯眯地遞給我,“嘗嘗吧姑娘,我家漢子是個大老粗,多有得罪了,這勺酒就當給姑娘公子道歉了,您喝得好就買點,喝得不好也不收費。”
老闆娘非常熱情,但我實在不習慣這樣就這勺子喝酒,猶豫了下,那老闆娘也是眼色活絡,見我猶豫立馬拿出一個小杯子,邊将酒倒進去邊笑道:“都是幹淨的杯子,姑娘别嫌棄.....”
我一向受不住熱情的人,趕緊接過來一飲而盡,胡亂道:“還不錯,再打點吧。”
逃似的脫離店家的視線才放松下來,我向來吃軟不吃硬,而且最不擅長應對熱情的人了。
“你笑什麽?”
一路我小跑着,東眠季珠也快步跟着,就是也笑了一路,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心情好。”他言簡意赅。
“好吧。”我哭笑不得,無法反駁這個理由,“欸,你這燒雞和烤鴨是用什麽換的?”我本來不想知道省得自己糟心,掃了他上下,好像配飾也沒有少很多。
“銀子。”東眠季珠笑道:“我知道在人間要用銀子。”
我眼睛亮了起來,沒出息地結巴起來,“你你....你有銀子啊?帶了多少?還剩多少?”
不對啊,他如果有銀子怎麽會用玉墜去換酒?難不成用完了?
東眠季珠指着他扁扁的荷包道:“帶了一袋子,用完了。”
我驚愕地抓起他的荷包,這荷包可不小,“碎銀子還是一整個啊?怎麽空成這樣,都沒有找零嗎?”
東眠季珠臉上浮現疑惑的神色:“不是做一件事給一個嗎?”
我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說的一個是多大?”我比劃着二十兩的大小,東眠季珠搖搖頭,我擴充了一點,他還是搖頭,我擴大兩倍,東眠季珠微笑道:“對,就是這麽大。”我咬牙切齒,“五十兩!你買隻燒雞花了五十兩!!!”
東眠季珠不能理解我受到的沖擊,補充道:“這隻烤鴨也是,哦,方才我在外面喝一杯茶也是.....帶的少了,應該多帶點。”
我總算明白那些姑娘爲什麽到現在還偷偷尾随他了,人傻錢多的小白臉誰不愛啊!怪不得另外兩個攤子的店家看着我們又笑又擔心的樣子,其他的攤主則一個個打了雞血似得瘋狂招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