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袈如果出生大仙族還好，他雖然很有能力，但出生太差了，母親是不可能讓小妹嫁給他的。”
“那爲什麽會讓寺袈來東眠？誰讓他來的？”
“是母親假借小妹發的……”
這确實像是靈芝上仙能做出的事。
“是不是如果他們決定不讓尚秀仙子與寺袈成婚，會讓尚秀仙子落掉這個胎兒？”
東眠赭政臉上的愁緒堆積起來，“不止，寺袈也會死，他身後的小仙族也可能被滅掉……畢竟東眠丢不起這個臉。”
我震驚萬分，就因爲兩個人珠胎暗結一個仙族就要被滅掉？我第一次感受到大仙族的殘忍與可怕。
“不止我們會，其他大仙族也會這樣做的……名聲對大仙族來說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仙族的命重要多了。”可能是看出我的訝異，東眠赭政解釋道。
“如果接受呢？東眠接受寺袈當女婿呢？”
“那個小仙族會跟我們變成親族，我們會保護他們，甚至會扶持他們。”東眠赭政道。
我聽了久久不能平靜，要麽被滅亡，要麽雞犬升天，這便是仙界的規則嗎？
“仙君，你覺得寺袈會死嗎？”
東眠赭政搖搖頭，“我不知道，但依照母親的性格，她不會同意這件婚事的。”
“你呢？你希望的結果是怎麽樣的？”
“如果他們真心相互喜歡，我肯定不希望小妹遭受這樣的罪孽。”
我歎了口氣，就我所知道的，寺袈絕非良人，但是看赭政仙君的樣子，他更希望寺袈活。
寺袈活着就代表東眠尚秀的孩子可以保證，也代表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仙族免遭滅頂之災。
“如果……仙君，我是說如果寺袈并不是好的成婚對象呢？尚秀仙子成婚以後可能也沒那麽幸福快樂……我隻是說如果。”
東眠赭政眼裏浮現迷茫之色，緩緩道：“小妹既然懷了他的孩子，大概是真的喜歡他……小妹從小也心高氣傲的，還是希望有個好結果吧。”
确實這種情況下誰也不能知道最好的選擇是什麽，隻能盡可能選擇傷害少一點的方式。
我看他憂心忡忡，安慰道：“仙君也不用這麽擔心，也不一定是最壞的結果，靈芝上仙肯定是疼愛尚秀仙子的，要是尚秀仙子堅持跟寺袈仙君在一起，也很有可能同意的，那時候什麽危機都沒有了。”
“依照母親的性格怕是很難。”
“那仙君的父親呢？”
“父親一般聽母親的……”
“……那些仙長中肯定有很多憐惜尚秀仙子的……”
赭政仙君搖搖頭，“這個問題很嚴重，涉及到東眠的名聲，就算是對方是一個大仙族小妹這種情況都算丢了東眠的大臉面，更何況是寺袈這種……而且母親話語權很大，她決定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定型。”
“難道沒有其他人可以替尚秀仙子說話了嗎？”我聽到他這樣說也很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