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眼淚還沒停,淚眼婆娑地望向此刻對我冷言冷語的人。
裏海椿宮抱臂皺眉瞧着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耐煩,看那神色,如若現在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我——或者跟裏海九州沒什麽關系,他早一掌把我拍死了。
“本尊難道沒說過這段時間無盡崖誰也不許來嗎?”
裏海椿宮的神色越來越危險,幾乎帶着某種一觸即發的爆發。
我本來看到裏海椿宮才想起來他确實說過這樣的話,有點害怕,但看到他那麽緊張那麽生氣,我想起來他是爲了那個即将孕育而出的仙靈,更加委屈傷心了,同時生出片刻的反抗之心——這裏是我的地盤,我以前想來就來,憑什麽爲一個可能還不存在的暧靈限制我來?甚至還想殺了我?我的命就這麽不值錢?
我忽的站起來,一把抹點臉上的淚痕,也冷冷道:“我來了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
“呵,你以爲本尊不敢?”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我的脖子就纏上了一雙冰涼的手,裏海椿宮那張美得讓人多看一眼就要窒息的臉近在眼前,他紫色的瞳孔裏帶有寒冰和絕情,“要不是本尊在你身上花費了些精力殺了你實在覺得浪費,本尊早就捏死你了,這種緊要關頭你也敢觸本尊的逆鱗,本尊看你是真的被小九兒慣的無法無天了。”
他每說一個字,手就收緊一分,到最後一個字,我似乎聽到了我骨頭折斷的聲音了。
就在我以爲我脖子要被他直接掐斷的時候,左肩突然發出一道劇烈的金光,裏海椿宮猛然收回了手,冷笑道:
“小東西,你相貌平平還挺會勾引人的,竟迷得小九兒把零落一直放你身上,本尊是看在小九兒的面子上才放過你的,趕緊……”
他的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我堵住了。
我踮起腳尖一下子就貼近他的唇。
平常我覺沒有機會這樣靠近他,但此刻他離我極近,注意力完全在金蝶身上,又完全沒想到我會如此做,才讓我親到他。
我想這樣做太久了。
他真的太美了,我從第一眼見他就已經知道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美,他不用說話,甚至不用有任何動作,隻靜靜地站在那裏就會讓人忍不住想要恭維他,貼近他,我一直知道他是美的,隻是那時候我更多的是懼怕他,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今晚我爲什麽敢這麽做——他前一秒甚至差點殺了我。或許是太想找到一絲安慰,或許他側臉的某一瞬間輪廓特别像東眠赭政……或許隻是因爲我想這麽做。
和師父的清涼不同,裏海椿宮的唇是熱的,像一團烈火,剛觸碰就能将人徹底燃燒。
我有些笨拙地輕點他的唇,他隻是愣了一下,便單手摟住我的腰緊緊貼向他,另一手箍住我的頭用力地回吻着我,他很輕松地撬開我的牙關,柔軟火熱的舌頭在我的領地肆意橫行,我感到身體變得輕飄飄的,腦袋暈眩得厲害,好似踩在雲端,又好似沉在水底,又窒息又輕松,又忐忑又興奮。
他左耳的紫晶石發出柔軟的光芒,他的睫毛長長的,在輕微的顫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