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石頭上眺望遠山,感受着天地初生的靈氣。點點鳥語劃過,晨風帶着清透的花香飄蕩而來。
裏海可真美。
我滿心歡喜地看着似被薄紗覆蓋的錦繡山河,忽聞幾陣話語聲,我沒想到這個點還有人到,便回首看去,隻見幾位天學宮的仙君結伴而來,他們見到我也是驚奇,其中一個走近前來笑道:“原來是裏海的仙子,今日可真巧了。”
這人看着面熟的很,但是我一時想不起叫什麽名字,便隻是微笑着回禮,這仙君又與我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我雖奇怪我們并無交集他爲何主動朝我攀談,但還是一一回應了,這時方才與他結伴前來的幾位仙君也一一做了介紹,我才逐個将他們的名字記起,相較于其他仙君的熱情友好,那位叫首耶的對我就顯得冷淡多了,而在這幾人中,屬他的修爲是最高的。
在我所有的印象裏,這位仙君也似乎不喜與仙子們混在一處。
我正與他們随意攀談,忽然見到赭政仙君來了,而這次他少見的單獨出來,我心中大喜,想着這簡直就是天賜機緣,便趕緊朝他走了過去。
“仙君~”
我朝東眠赭政走過去時他已注意到我,不過多盯着我看了幾眼,我昨晚練的爛熟于胸的話便忘得一幹二淨。
他朝我禮貌地笑笑,意思是我繼續說,我鼓足勇氣問道:“待會兒仙君方便捎我一程嗎?”
我緊張地等他回答,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後面有人喚他的名字,赭政仙君抱歉一笑,匆匆回一句“方便的話自然可以”便轉身走向剛剛喚他的人,我得他這一句話,欣喜萬分,怕離他太遠他待會兒忘了這回事,離得太近又顯得我很粘人,所以便站在原地等他。
一想到待會兒就可以和赭政仙君同騎他那威武白虎,我便喜形于色,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我等這個機會已經有幾十年了。
東眠赭政正和天學宮的幾個人交談,烏椒也在,空閑的時間竺暢幾乎與烏椒形影不離,所以竺暢來了也跑了過去。
人越聚越多,我往東眠赭政那邊走了幾步,希望他一轉身就能看到我,這樣我也不用在提醒他方才我們的約定。
離得近些了,我竟然聽到了我的名字,是竺暢在跟東眠赭政說我什麽,我一下子警覺起來,仔細傾聽,聽到竺暢笑吟吟道:“月亮早和湘南仙君約好了今天同行,哈哈,我也覺得他們倆挺般配的……湘南仙君何時對哪位仙子這樣用心,我看他這次是認真的……哈哈……就是就是……”
我整個身體都在戰栗,我已經很少有怒極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極其憤怒的時候竟然連手都是抖的,我想沖過去跟東眠赭政說不是這樣的,除了他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好,但是我被憤怒支配的身體什麽都做不了,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