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生着悶氣,想着師父今天怎麽這麽奇怪,爲什麽對我的态度變成這個樣子了?在想着這個問題的同時,我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那個特殊凡人的面孔,而且越來越清晰,這也讓我很吃驚,雖然這個人很俊秀帥氣,但是這五百多年來我見過好看的人也多了去了,從來沒有哪一個隻瞥過一眼就牢牢記在心上的。
到後面,我已經完全忘記生悶氣這件事,心裏隻想着回去,可就當我走出小棚屋,便看到朝邑拿着一個包裹朝我走過來。
朝邑朝我笑了笑,把手裏的包裹遞給我:“月亮,就是仙尊讓我拿給你的。”
我心裏一動,接了過來,心裏暗道:難不成師父知道我生氣了,所以讓趙毅送個禮物來哄我?但這也不像是師父的行事風格呀。
“這是什麽呀?”我一邊問一邊打開,見是我房間裏的衣物,更加疑惑了,“我衣服?師父讓你拿衣服過來幹什麽?”
朝邑的表情有些爲難,“仙尊說讓你在這住幾天再回去。”
“什麽意思?他要禁我的足?”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
朝邑不說話,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的觀點。我無語道:“我又沒幹什麽,他爲什麽要禁我的足?他都不讓我出裏海了,現在還要把我困在這裏。”
朝邑臉色愈加爲難,顯然不知道怎麽安慰我,道:“月亮,你做了什麽事呀?”
我無奈地歎氣:“我就是不知道做了什麽才這麽生氣,師父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罰我,就算罰我也是抄書,哪有這樣子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隻見一群仙婢陸續走了過來,手裏拿着被褥杯具一類的日常用品,輕輕對我施了個禮便陸續走進小棚屋将這些用具一一擺放好,我等她們收拾完才直愣愣看着朝邑問道:“師父到底要禁我多少天的足?東西都搬得這麽齊全,該不會打算讓我在住兒做上幾年吧?”
“沒有沒有怎麽可能!”朝邑急忙解釋道:“就七個月。”
“七個月?”我簡直要吐血了,這裏隻是我練習仙法時興起随意搭的小棚屋,做的十分粗糙,木床什麽的,也隻是徒有其表,看看還行,用的話搖搖晃晃,而且四面透風,若是下雨了,是絕計擋不住的。
我還沒有開始抱怨,又有一個仙婢走了過來,手上捧着一個巨大的盒子,幾乎要把她的臉遮住。
“仙子,仙尊吩咐您七個月内将這些書籍抄錄一遍。”
說完,她将盒子遞給我,我接過來差點摔了一個趔趄——好重!
朝邑笑眯眯道:“這不抄書的來了?”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艱難地把盒子搬到桌上,小木桌立馬搖晃了起來,吱呀吱呀的,朝邑看到也不禁道:“仙尊這次好像真的有些不高興了,他什麽時候讓你住過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