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碩中年幾個箭步就來到蘇良面前,姿勢怪異,手腳并用,像是在模仿一種獸類。
看着沖殺過來的幾人。
想到一會兒要到來的李景,目光閃爍間,蘇良手中蘊含的内力陡然散去,閃過對方的右手,抓住對方的臂膀,微微一抖,像是抖衣服一般,對方渾身的勁力都被抖得散落開來。
伸手一引一帶。
壯碩中年就抛飛了出去。
望着其餘舉着兵器沖過來的身影,馬步一紮,左腳向前,沉肩凝勁,雙手抱于胸前,一手伸出,一手墜于腰間。
蘇良轉圜在幾人中間,步伐一掰一扣,轉着半圓,腳下踩着八卦,一時徑步而行,一時累如趟泥。
手中擰轉搬攔幾種技巧随手捏來,呼嘯風聲從中乍現,脫手而出便是驚雷。
任由對方如何攻擊,看上去閃躲之時險之又險,但是始終都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整體姿态從容自然,穩健有一種放松,充滿了動靜之間的和諧,自有一番風清雲淡的意味。
所謂,一法通既百法通。
各類拳術精要熟記于心,更是對于宮家六十四手有所精研,此刻随手用出形意拳。
自然也是信手捏來。
自成一種坦然自若的氣度。
三體式?
形意拳?
蘇良架勢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是觀衆,更何況還是敢于搏殺的觀衆,都是身懷多種拳術的人,自然一目了然,知道這是形意拳的起手式。
壯碩中年摔落在地之後目光警醒,轉頭看去卻見對方擺了個一個個形意拳的拳架。
心中放松了幾分,平添了幾分不屑。
還在打拳術?
時代早就變了,現在是内力的時代,形意拳?早就被淘汰了。
他早在兩月之前便已經修成内力,有内力對于沒有内力的觀衆可謂是降維打擊。
不過這小子的确不簡單。
面對這麽多人,居然還能這麽遊刃有餘。
心念轉動間。
丹田處稀薄的内力瞬間運轉起來,腳步一沓,整個人飛身而起,雙手呈爪狀,直沖蘇良面門。
氣沉丹田,喉間發出低沉的一聲怒吼,像是獅吼,又像是虎嘯。
面對這一擊。
蘇良不慌不忙,一拳擊出。
跟我對拳?
找死。
壯碩中年眼冒兇光,手中勁力越發狠厲。
形意拳,所謂“脫槍爲拳”,就是把這個勁道變化化到了骨子裏,使得周身筋骨成了一條大槍。
蘇良手臂猛然擊出,正似一杆大槍,又好似一發炮彈,正中對方掌心。
隻聽骨裂聲不斷響起。
在壯碩中年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在對方的這一拳下,自己的手掌好似豆腐一般,手指被盡根折斷。
而這一拳餘勢不減,直中自己胸口。
隻聽一聲悶響,他雙目猛然一睜,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似被什麽東西給壓迫了。
喉間一甜,一抹猩紅噴灑而出。
但也隻是一瞬。
極緻的壓迫感便化爲一股極度的輕松之感,接着就感覺眼前一陣發黑,原本清晰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
怎麽會這樣?
噗通!
整個人摔倒在地。
“花哥!”
其餘幾人止住步伐,不可置信的看着,一道血洞從壯碩中年後背透出,炸開一團血霧。
血霧散去。
隻見對方後心的地方開了個洞口,
一拳就打死了花哥。
這是什麽怪物?
幾人渾身發寒,汗毛猛然豎起。
“出手重了。”
蘇良搖了搖頭,有些不太滿意。
縱然他不用内力,但是他此前在厮殺中也多次獲得過橫練功夫,加上最近殺的僵屍極大的增強了體魄,更别提還有羅摩内功的不斷滋養下,他的身體素質已經遠遠的超乎出常人的想象。
哪怕是那些以修煉橫練功夫着稱的電影人物,也多半沒有他此時的體魄。
還有四個。
蘇良轉頭看向剩餘的幾人,緩步走了過去。
其餘幾個人大驚失色,其中一人手忙腳亂的從腰間掏出一柄黑乎乎的東西,舉着對準蘇良。
顫抖着扣下扳機。
砰!砰砰!
接連幾聲清脆的槍響。
咦?
有槍啊?
蘇良略微側頭,同子彈擦身而過。
子彈被躲開了?
開槍的男人驚愕難言,觀衆之間常有傳聞說頂尖的觀衆能夠避開子彈,這種傳聞中的事迹居然被他們碰到真的了。
下一刻。
那男人隻覺得握槍的手一陣發緊,好似被鐵箍箍住了一般,且還在不斷的鎖緊。
原是握槍的右手上出現了一隻細白的手掌。
咔嚓!咔嚓!
被握住的手發出一陣細碎的骨裂聲。
來不及痛呼,就看到握在手心的槍支已經易手了,此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自己的眉心。
砰!
一聲槍響。
那人迎頭倒下,一顆子彈穿顱而過,額頭正中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口,帶出一篷血漬。
剛好。
蘇良拿過手槍。
有手槍在,總算能解釋的清了。
蘇良拿過手槍,槍口對着剩下的幾個人,其餘三人頓時感覺心底一陣發冷,對視了一眼咬牙道,“兄弟們,拼了。”
一陣槍響後。
倉庫中恢複了寂靜。
......
蘇良在倉庫内等了一陣子,始終沒有等到所謂的二哥,相反看到了遠處疾奔而來的一道身影。
望着出現在眼前的廢舊倉庫,李景腳步瘋狂交錯,整個人充斥着難掩的狂躁之色。
一步三五米。
勢如奔雷,速度相當不俗。
看來李景最近這段時間,進步不小。
“我來了,放了我朋友。”
推開倉庫的大門。
李景剛剛喊出聲就看到倉庫裏面一片狼藉,幾個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頓時止住了。
“呦,來了?”
李景看着獨身一人坐在裏面等着他的蘇良,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停止了思考。
“你......”
李景原本通紅的眼睛開始消退,轉頭看了看零散在周圍的屍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帶着微笑的臉。
這一刻。
他感覺到既陌生,又熟悉。
“蘇...蘇良?你是蘇良嗎?”
“還好,你惹的麻煩不算大,我還能處理。”
蘇良白了一眼李景,“怎麽露出這種表情,至于這麽驚訝嗎?你能是觀衆,我就不能是了?”
“啊?觀衆?我才不是什......”
李景剛想習慣性的反駁,但是看着面前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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