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低頭一看,卻是幾張折疊的黃紙,折疊的紙上面龍飛鳳舞的用寫着紅色的毛筆字,但是看不清寫了什麽。
心中一凜。
這模樣分外眼熟。
黃紙、紅字。
還有這龍飛鳳舞的筆法,這分明就是影視劇中常用來驅邪除鬼、斬妖降魔的符箓啊。
李景從哪裏弄來的?
「這是什麽?」
「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有一個發小現在就在體系内的事情嗎?」李景悄摸摸的說道。
「記得。」
蘇良點點頭,這件事情李景也就說了不到半年,以他的記憶力,還不至于會忘掉。
「怎麽了?」
「最近這兩天發生很多事情,死了不少人,這不是尋常的觀衆事件,而是.....」李景左右看了一眼,頭探到蘇良耳邊。
「有怪物。」
「什麽怪物?」
蘇良有些嫌棄的用手把湊到臉前的頭推的遠遠的,「有事說事,别靠這麽近,我可對男人沒興趣。」
李景怪叫一聲,」我呸,我對男人更沒興趣,我還有女朋友呢,你呢?就沒見你對哪個女生感興趣過,那些學姐學妹給你遞情書你都是一口回絕,不管人家長得漂亮不漂亮。」
然後故作嫌惡的看着蘇良,「不對,你不會真的是性取向有問題吧?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接着故作嬌羞,「不過如果是蘇愛妃你的話,我...我可以。」
看着李景陽光硬朗的臉上硬拗出來的嬌羞神情,蘇良有些惡寒,隻覺得渾身汗毛戰栗,笑罵了一句,「滾蛋,我就算是也看不上你。」
兩人接着鬧了一陣。
「說正事。」
「狼人?還是吸血鬼?」
因爲清源市清理狼人計劃才過去不到三個月,現在還有不少的視頻流傳在網絡,狼人和吸血鬼其實認知度不算小。
不少人都聽說過這個傳聞。
李景輕啧了一聲,沒從蘇良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表情,本來還想看看蘇良這張處變不驚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是什麽樣子的。
似乎也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滋味,又湊了過來,「不是那些東西,是要更詭異的東西,聽他說,最近地球電影院又播放了新的電影,這次的電影裏面有很多的怪物,這些怪物都很恐怖,有的沒有形體,藏在鏡子裏,能把人拖進鏡子裏,有的身體刀槍不入,吸食人血爲生。」
然後,李景就給蘇良介紹了一下鬼怪和僵屍。
「昨天邯古街的視頻你看了吧,那個刀槍不入,被子彈打了很多槍還蹦蹦跳跳的就是僵屍。」
「真的?」
蘇良裝作半信半疑道,接着亮了亮手裏的黃紙,「那這些東西是?」
「你别小瞧這些黃紙,它能在你遇到那些怪物的時候保護你。」
「就這些紙?」
蘇良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子彈都打不穿的怪物,幾張紙能管什麽用處啊?」
「萬物相生相克嘛,其實這兩張黃紙上的圖案擁有着神秘的力量,剛好能克制那些怪物。」
李景正色道,「蘇良,我是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把這東西随身帶着。」
見到李景陡然認真,蘇良也收斂笑容,點點頭。
「這東西這麽珍貴,你從哪裏弄來的?」
「其實不瞞你。」
見到蘇良答應,李景也松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有些擔心蘇良不把這個當成一回事,嘿嘿一笑,「我之前拜的那
個師傅,就是傳說中的觀衆,他從電影院裏獲得的,他給我的。」
師傅?
葉問?
蘇良心中猶疑。
以葉問的性格會去電影院嗎?
懷疑李景此刻口中的師傅就是他自己。
也說不準,難免葉問會感興趣,畢竟怎麽說也是第一部靈異電影。
「那你給了我?你自己怎麽辦?你的家裏人還有你女朋友?怎麽給我?該不會你真是個彎的吧?」
蘇良眯着眼睛。
「這個你放心,他們都有的。」
李景拍了拍胸口。
都有?
這小子運氣這麽好?直接從電影中獲得了一沓符箓?蘇良心中冒出一連串的問号。
等到李景走後。
下了課,蘇良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掏出李景給的黃符,小心的展開。
确實是黃色的符紙,紙張摸上去有些粗糙,但是又不似一般草紙那般脆弱,扯了扯,有些韌性。
約莫有四五張左右。
黃表紙上面用紅色的朱砂寫着幾個大字。
雖然上面寫的十分潦草,但是蘇良依稀可以辨認,這幾張符上面的字有些差異。
共分爲兩類。
一種是敕令大将軍到此,另外一種是敕令白乙大将軍到此。
兩張符箓都分外眼熟,就是上面的文字蘇良感覺寫的别别扭扭的,不是很流暢。
不像是從電影中獲得的。
倒像是新手的練習之作,這東西,該不會是李景自己依照着電影上的符咒自己畫的吧?
能不能用啊?
但是仔細辨認了一下,上面的文字和模樣都跟自己之前在電影中看到的差不多。
蘇良抱着懷疑的心态将幾張符紙收了起來。
剛剛回到家。
冥冥之中。
一股極緻的危險感湧入心頭,渾身寒毛瞬間戰栗,冷意從胸口直沖頭頂,又從腦袋涼到心口,彷佛下一刻就要置身于死地一般。
周圍的空氣都彷佛凝結,沉甸甸的壓在心頭,胸悶的喘不開氣,絕望像是潮水一樣襲來,又像是置身于泥潭。
令人無力、窒息。
這個時候,隐藏在天北市不知道何種維度中的地球電影院的大廳中,那台黯淡的電腦突然亮了起來。
上面閃過一行行的文字。
這是什麽?
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蘇良撐着膝蓋,眼睛無意識的放大,無聲且呆滞,大口的喘着粗氣,滴滴冷汗從額頭滴落,雖然隻是一瞬,但他的背後早已被冷汗打濕。
好在這股感覺出現隻是瞬息之間,轉瞬就變了,雖然預感當中依然是危險,但是卻沒了剛才那股恐怖的壓力。
有危險,但是完全感應不到從哪個方向。
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即刻就會死的威脅,那種彷佛置身幽暗深海,被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迷霧的包裹的絕望。
讓他不寒而栗。
緩了一陣,蘇良才有些緩過來,但是冥冥中仍然有種危險的感覺,隻是這一次,這種感覺更具有方向感。
似乎是在東邊。
就在這時,地面開始微微抖動起來,家中的家具都開始顫動,并且幅度越來越大。
甚至杯具都開始同桌面敲擊起來。
似乎整棟樓都開始抖動起來。
這是?
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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