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揮劍,短劍在接觸的時候并沒有太明顯的阻滞感,而是很順利的将其斬斷。
斬斷一條臂膀之後,蘇良并沒有停手,而是又斬出了幾劍。
隻見僵屍的四肢好像零件一樣掉落在地,沒了肢體的支撐,僵屍也跌落在地上。
再起不能。
蘇良收劍而立,望着地面上的僵屍,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唐仁,輪到你了。」
經過着一輪試探,他已經基本了解了僵屍的攻擊方式和手段,心裏也有了個大概的底。
可能是因爲這具僵屍不甚厲害的緣故,又或者是才出來,沒有吸多少血的原因,外表的防禦雖然能夠抵禦尋常刀劍,但是對于内力加持的兵器,卻很難防禦。
而拳腳如果以内力打出,如東方不敗這般,也能對僵屍造成傷害。
行動之間,停滞太長,破綻太多,很輕松就能躲開。
真要打起來,一般的觀衆就足以應付了,就算是隻通了國術的觀衆,打不過也能跑得掉。
總體來說。
不算難對付。
真要論起來,這隻僵屍可能還不如清源市的狼人,最起碼狼人的力氣和敏捷都很高。
也有智慧。
但是有一點,狼人比不了。
僵屍吸食了足夠的人血之後會迅速的變強,到時候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麽好對付了。
「來了來了。」
見到僵屍四肢都被砍斷,躲在蘇良兩人背後的唐仁終于敢站出來了,先是繞着僵屍的身體轉悠了兩圈。
啧啧稱奇。
然後從随身的布兜裏一股腦的掏出來一大堆的道具,讓一旁的東方不敗都愣了一下。
「黑狗血,桃木劍,糯米,雄雞血......」
唐仁先拿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劍,看着面前不斷抖動的僵屍,口中嘀咕道,「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冤有頭,債有主,可不是我要動手的,我就是一個跑龍套的,報仇可别找我。」
話雖然如此。
但是他下手卻毫不遲疑,拿起桃木劍就插了下去。
原本刀劍難傷的僵屍在桃木劍下好似十分脆弱,像是豆腐一樣,很輕松的就插了進去。
桃木劍插在僵屍身上,好似産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一樣,從接觸面發出嗤嗤的聲音,好似在黃油碰到了熱鍋,迅速消融,升騰起黑色的煙霧,這煙霧帶着腥臭。
原本被切斷四肢都沒有嘶嚎的僵屍頓時發出一聲嘶吼,劇烈地掙紮起來。
但是他的四肢已經被蘇良切斷,完全掙紮不了。
「桃木劍,有用。」
唐仁眼角帶喜,将桃木劍收起來,拿起另外一件東西,這東西是一個墨鬥,裏面纏繞着紅色的絲線。
唐仁将其絲線拉長,接着附在僵屍身上,隻聽見一陣嗤嗤的聲響,僵屍掙紮得更加厲害了。
雞血朱砂墨鬥,有效。
接着唐仁又拿出另外一件東西。
黑狗血,有效。
糯米,有用。
沒有處理的朱砂,沒用。
生雞蛋,效果不大。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把一些想要實驗的東西都試了一個遍,原本還很有精神的僵屍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完好之處,渾身都是被折騰的痕迹。
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再也沒有動彈的力氣了。
「基本上都差不多了。」
蘇良見此,直接一劍削去了僵屍的頭顱,給了他一個痛快。
這種邪祟,他是絕對不會留
下後患的。
僵屍最難纏的并不是它有多強,身闆有多硬,最難纏的是它那恐怖的屍毒,如果有一個遺漏,就很有可能釀成大禍。
好在被僵屍咬死的人會有一個屍變的過程,可以提前發現并處理掉,願這隻僵屍沒有吸太多人的血。
「對了,别浪費,僵屍牙說不定用得到。」
……
「就是這裏,這家早就沒人了,主人早在幾個月前就死了,但是今天有奇怪的聲音發出來。」
屋外。
一個大媽指着房門對着警察說道。
幾名警察手握長槍,對視了一眼,小心戒備地走上前去,卻發現房門是開着的,隻是虛掩着。
剛把門打開。
就被嗆得後退幾步,一股難以言說的臭味直沖頭腦,讓人目眩神迷。
隻能打開窗門,讓氣味稍微散開之後才走進去,剛一進去就被震到了,裏面卧室的門洞開着,裏面的場景讓幾人忍不住臉色大變。
卧室内,七零八碎地散落着切碎的肢體,頭顱、四肢,還有一個相對完好,但是滿是腐爛臭味的軀幹。
……
夜。
雖然因爲觀衆的原因,晚上出來的人少了一些,但是晚上的天北市依然是很熱鬧。
尤其是商圈内。
各種人流、車流,以及燈火輝煌的各類酒吧、會所,以及玩樂設施場所,仍然人流絡繹不絕。
「哕。」
一個年輕人剛從夜店出來,就吐在了街上,接着謝絕了同伴的邀請,跌跌撞撞地走進一處僻靜巷道裏,解開了腰帶。
然後就聽見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身影。
年輕人轉頭看過去,隻見一個人也站在牆角,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哥們,你也在這裏吐啊。」
男人抖了抖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旁邊,接着就嗅到一股極其古怪刺鼻的臭味傳來,這古怪的味道似乎刺激到了他本來就不穩定的胃部,隻感覺胃裏翻攪,直接哕的一聲張口又吐了出來。
就在男人嘔吐的時候。
躲在牆角的那道身影似乎嗅到了什麽,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森寒可怖的臉,朝着男人僵硬地走了過去。
吐了好一會兒。
男人扶着牆,看着走近的身影,隻感覺臭味又重了幾分,醉醺醺地說道,「我靠,兄弟,你這是在這裏幹嘛了,怎麽這麽臭。」
對面低着頭,還是不說話。
男人此時也來了脾氣,上前一把扒開那道身影,「嘿,哥們,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理人呢。」
「哈~」
那身影發出一聲森寒的哈氣。
男人望着對面那張腐朽可怖的臉,還有嘴裏尖利的兩顆牙齒,頓時吓得腿軟跌倒在地。
頓時吓得丢了三魂,走了七魄。
渾身的酒氣也吓得散開。
「怪物。」
男人驚恐地大叫。
此時他才看清,對面哪裏是什麽人,完全就是一個怪物,手腳并用着想要爬離,但是已經晚了。
那張猙獰鐵青的臉已經伏了上來。
小巷内,又傳來一陣咀嚼和吸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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