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會議室内。
一片漆黑。
隻有一片幕布和一個投影儀在房間内閃爍,張德海站在光區内,臉上都是被投影儀投射的光斑。
他指着幕布。
上面都是最近發生的種種男性性虐案件的現場。
“根據我們的調查,最近這個出現的變态殺手,跟上京之前出現的葉俊生的作案手法一摸一樣,行爲也是如出一轍。”
“喜好帥氣、俊美的男性,并且喜歡淩虐對方。”槚
張德海話音剛落。
幕布上便出現上京葉俊生作案現場的一些現場資料。
“俱都是潛入受害者家中,以暴力脅迫受害者,實施性侵乃至淩虐的手段,過程殘忍,手段惡劣,所以我合理懷疑,這個人就是A級通緝犯,葉俊生。”
說完,張德海把發生在天北市最近幾場案件現場的資料和上京市葉俊生的案件資料分發給在場的所有人。
一時間。
會議室陷入了寂靜,隻有翻閱資料的聲音。
還有不少人望着資料發出的震驚到吸涼氣的聲音,似乎是被這兩份資料刷新了三觀,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槚
此時,
李克停下筆記,擡頭說道,“葉俊生,我聽說過這個人,根據案情來判斷,的确像是他的手段。”
“我也聽說過,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一個人。”
劉文傑緩聲說道。
“葉俊生?”
坐在桌角的玄武了了的翻了幾頁,掃了幾眼,張口打了一個哈氣,有些不屑,“如果他隻是資料上的這種實力,那他絕對離不開天北市,天北市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也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萬一他盯上某一個觀衆,那就有的瞧了。”
天北市。槚
就連一隻老鼠都是狡猾的。
更别提那些觀衆了。
“我不認同,這個葉俊生之所以危險度這麽高是因爲他對普通人下手的殘忍,還有他本身的狡猾,更何況,這份資料畢竟隻是将近兩個月前的,現在葉俊生肯定變得更加危險了。”
這時,桌子對面一個魁梧的身軀一邊把玩自己手裏的飛刀,一邊說道。
正是雷彬。
玄武就當沒有聽見,依舊興趣缺缺。
李克見此,剛想說兩句,被一陣敲門聲打斷,接着一個人快步走進來,臉上帶着愕然和不知所措。槚
“隊長,組長。”
“什麽事,我們這裏正開會呢。”
“雨......雨化田帶着一衆人馬出現在街道上,而且看他們的行進路線,正直直的向我們趕過來。”
“什麽?”
在場諸多人頓時愕然。
......
......槚
“目前到哪裏了?”
劉文傑、李克、雷彬、玄武等衆人站在對策部的門口,望着街道的遠處,極目遠眺。
“就在前面那條街上,按照他們的速度,應該快要到了。”
有人回道。
“你說,他們搞這麽大的陣仗是作什麽?這麽大張旗鼓的,估計把全城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了。”
“隻怕來者不善啊。”
有人擔憂道,“要調集軍隊嗎?”槚
“應該不是,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何必暴露出自己?躲在暗處不更容易行動和遮掩自己的目的?照我看,應該不是壞事。”
“去請萬喻樓和陸竹大師他們了沒有?”
“已經去請了,應該在路上了,估計再過一會兒就能到。”
聽聞此言。
在場不少人的心都定了下去。
他們對于陸竹的信任度還是蠻高的,對于陸竹幾人的武功也是有很強的信心。
“來了!”槚
聽着漸漸清晰的馬蹄聲,在場的衆人紛紛一振,收斂了心中的各種念頭,目光聚集在街道。
“駕!”
遠處傳來一陣吆喝。
緊接着,一騎從街道拐角處出現,
在馬路上縱馬疾馳,速度飛快,華麗錦繡的飛魚服裙擺伴随着起伏随風飛舞,在陽光下竟然閃閃發光。
好似上面的魚龍活了過來,麟爪飛揚。
嚣張跋扈。槚
而後,
數十騎緊随其後,呼嘯而出,馬蹄鐵在街道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這一幕也引得街道上行人的陣陣驚呼之聲。
鮮衣怒馬。
錦衣華服,氣勢逼人,僅僅數十人,竟有一種氣吞萬象的壓迫感。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李克眉頭緊皺,沒想到居然有一支隊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聚集了這麽多的人手。
這要是對市民下手,要造成多大的影響和傷害。槚
很快。
一衆人馬就來到了劉文傑李克等人的面前,爲首一人猛地勒住缰繩,馬身頓時起身後仰,發出一聲嘶鳴。
在衆人面前停住。
爲首那人面如冠玉,長相邪魅俊美,一雙狹長的眼睛透着陰冷,一身銀白色的魚龍服,上面不僅有魚龍,還有錦繡河山,以銀線編制點綴,栩栩如生。
十分奪目。
雖然站在陽光下,但是卻有一種逼人的陰冷之氣。
這就是雨化田?槚
劉文傑和李克心中暗凜,暗道果然不簡單。
一衆人馬緊随其後,紛紛勒住缰繩,一時間,馬群頓起身,仰天嘶鳴,數十人馬停在衆人面前,氣勢驚人。
每一個都是好手。
在場的衆人,例如玄武、白虎等人臉色有些僵硬,掃過諸多西廠番子,心下暗凜,暗地裏已經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雷彬早已退至衆人身後,手中暗暗攥着諸多飛镖。
蓄勢待發。
雨化田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也不下馬,目光轉瞬停留在爲首的李克和劉文傑身上,輕描淡寫的問道。槚
“你們就是這裏主事的?”
“不錯。”
劉文傑和李克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并沒有被這場景吓到,冷靜的對雨化田說道,“相信閣下不是想要站在門前說話吧。”
雨化田眼睛微眯,身形利落翻身下馬。
能溝通。
應該不是來找事的。
劉文傑同李克眼神交流,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氣。槚
“請。”
雨化田率先走向對策部的大門,龍行虎步,步伐輕快但自然,氣度自生,仿佛不是來到陌生的危險地方,而是回到自己的府邸一般。
其餘一衆西廠番子頓時也跟着上前。
“不能這麽多人。”
此時,有人上前阻攔。
這一舉動好似觸動了什麽開關,一瞬間,所有西廠番子利刃出鞘,一言不發,場面頓時變得沉寂、肅殺。
“無事。”槚
雨化田揮了揮手,阻攔住了手下人的動作,接着四五個人走近,其餘人等迅速列隊,其迅捷程度讓李克劉文傑都吃了一驚。
......
會議室。
李克劉文傑等人紛紛落座。
雨化田掃了一眼桌椅,沒有上前,一揮袖袍,頓時背後一人鑽勁披風之下,跪倒在地,雙手撐地,形成一個凳子。
雨化田順勢而坐,整個動作自然流暢。
彷佛經曆了千百遍。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