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衆人的話,鄭洛有些認真。
他是了解這些人的厲害的,每個人都是十分誇張的殺人兵器,但是一想到這次那人的所作所爲,頓時了然。
能做到這種程度。
的确是非常厲害,甚至能說得上誇張了。
“這支觀衆團隊叫什麽名字?”
鄭洛突然問道。
桌尾那人立刻說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根據他們的特征,取了一個代号,叫做戲園。”
“戲園?”
“嗯。”
鄭洛點點頭,轉頭對後面的人影說道,“将這件事情封入檔案,代号戲園,設爲A級,傳送給上京方面。”
“明白。”
會議室中又陷入了安靜。
鄭洛咳嗽了幾聲,接着淡淡的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對于這次的行動,沒有人想說什麽嗎?”
“......”
室内依舊沉默。
魏楚突然站起身來,臉色漲的通紅,“這次都是我的問題,是我導緻了行動的失敗,被對方牽着走,在公衆面前豎立了一個失敗的形象。”
“我願意承擔所有後果。”
“我也有責任。”
李克同時站起來,“這次的行動,是我點頭同意的,要說責任,也有我的一份。”
魏楚驚訝的看着李克,李克略微點頭,作爲回應。
“還有嗎?”
鄭洛淡淡說道。
“我也有一點意見。”
這個時候,劉文傑突然開口說道,“魏隊長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敵人,沒有應對的經驗,我們也并不清楚敵人的底細,有所纰漏也是正常的。”
“而且,這場行動當中,魏隊長雖然有過錯,但他安全的疏散了民衆,期間的指揮行動可圈可點,還是值得誇獎的。”
李克詫異的看着劉文傑。
有些沒有想到劉文傑居然會聲援自己。
劉文傑沒有回應李克的視線,面目依然嚴肅,雖然他跟李克現在有些間隙産生,但也隻是想法不同,他又不是來搞鬥争的,他跟李克隻是處事手段有差異而已。
并沒有仇恨。
沒有必要釘死魏楚,而且他也并不認爲,一次匆忙之間的行動失利代表什麽不可饒恕的過錯。
就在這個時候。
鄭洛笑了笑,接着臉色微微漲紅,皺了皺眉頭,壓抑不住的低聲咳嗽了幾聲,在此期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靜靜的等着鄭洛的下文。
鄭洛處理了一下自身的狀态,接着淡淡說道,“我有說什麽嗎?”
“好了。怎麽處置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就到這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無意插手你們警方部門的事情。”
鄭洛微微一笑,接着看向魏楚,“魏隊長,你對于觀衆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還需要好好磨練一下。”
倒沒有過多的苛責。
他此時的心情還算不錯,而且真要說起來,他本身的錯誤也不小,借着這件事情達成他自己的打算。
他雖然有支調警方的權力,但是細說起來還是兩個部門,他也懶得插手這種事情。
而且他覺得事情鬧大一點不是什麽壞事。
至于羅摩遺體?
那更是小事情。
回去了?
這麽快?所有人都看着鄭洛。
“那羅摩遺體和這個團隊......”
“你們繼續追查,不要因爲一次的失敗就放棄,天北市的秩序還需要你們齊心協力來維護。”
鄭洛淡淡說道。
“我走之後,我仍然會持續關注天北市的動态,諸位,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是。”
李克和劉文傑頓時點頭應道。
接着李克轉頭看向魏楚,“魏楚,由于你指揮不當,導緻行動失敗,現在革除你的隊長職務,留待觀察。”
“是。”
“好,那就這樣吧。”
鄭洛站起身來,轉身離去,他目前的時間很寶貴,一分一秒都要珍惜,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安排。
鄭洛走後,陳玉娘等人也緊跟其後,會議室的氣氛陡然輕松起來,雖然鄭洛沒有怎麽苛責,但是所有人都有些壓迫的感覺。
李克松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接着看向另外一側的劉文傑,恰好跟劉文傑的視線對了上來。
李克友好的沖劉文傑笑了笑,劉文傑微微點了點頭,接着也跟着離開了會議室。
......
這一夜。
蘇良并沒有在修煉當中度過,反而是破天荒的睡了一覺,沉沉的睡了過去,蓄養今日所消耗的精力。
第二天一早,就早早的醒來。
感覺精力全複,隻是手臂上仍然傳來隐隐的刺痛,胳膊依然腫着,不過有内力蘊養,倒也沒有再嚴重。
畢竟是骨裂,沒有那麽容易好,不過并不影響他日常行動。
從外表上也看不出什麽異常。
起來做了一個簡單的早餐,見宮二還沒有起來,也沒有打擾她,吃完之後便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打開電視,刷着手機,浏覽着新聞。
昨天鬧得那麽大。
他有些好奇新聞會怎麽報道,官方又有什麽應對措施。
但是找了一番,依然沒有找到有什麽新聞對于昨天的那場浩大的追剿做出一番評論和播報。
整個新聞頁面十分的幹淨,完全找不到昨天的任何的消息見報。
不,還是有一條的。
電視上本地新聞正在播報着一條有觀昨天相關的新聞。
“昨日下午三點十七分,我市警方在市内發現了一名十分危險的犯罪份子,并迅速置頂了計劃,展開了一場浩大的追逐,最終,犯罪份子趁着疏散民衆的檔口逃脫,以下是該名犯罪分子的相貌特征,請廣大民衆注意,見到此人,請維護好自身安全,及時報警。”
接着畫面一轉。
電視上出現一張十分清晰的照片,上面正是昨天蘇良僞裝而成的面孔。
直接用追擊罪犯的罪名嗎?
蘇良看着電視,目光微動,看來這事被壓下來了,還有這個照片,如果自己還真的是這個樣貌的話,那可能還真的寸步難行。
看來這是被重點關注了。
以天北市的官方力量是很難做到這種程度的壓制輿論,直接封住了所有媒體的嘴巴。
看來這是有上層力量幹涉了。
是上京來的那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