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在門口值班的小戰士看到滿身是血的黑衣人吓了一跳,緊忙去彙報!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燕雙鷹!
燕雙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還有幾個民兵正守在一旁盯着自己。
想來是看着他身上帶着槍所以比較謹慎,還不等燕雙鷹多想些什麽,忽然一陣疼痛感襲來!
“啊!”
一位老民兵湊了上來,看着燕雙鷹身上的傷搖了搖頭。
“年輕人...你傷的,太重了...”
“我們這救不了你...”
一旁的民兵全都搖着頭,起碼中了三四處槍傷,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迹了。
這裏的人也隻将他當做黑戈壁的槍客,在關東山黑戈壁地帶槍客還是不少的,也算不上好人壞人。
燕雙鷹疼的咧嘴,隻緩緩吐出了幾個詞:“繃帶,清水,洋火。”
按照燕雙鷹的要求老兵将這樣東西拿了到了燕雙鷹的床上,有些好奇他這是要幹什麽...
随後的一幕讓他們震驚!
隻見燕雙鷹先是用剪刀将自己腹部,右腿上的四顆子彈挖出來,緊接着将身上一顆子彈内的火藥分别倒在了傷口上!
嗤!
洋火滑動,分别點在幾處,血肉間瞬間燃燒了起來!
已至傍晚,昏暗的燈光下黃色光芒夾雜着血光異常奪目。
“啊啊啊!”
燕雙鷹疼的青筋暴起,死死咬着一塊布,汗如雨下!
沒一會疼痛緩過,又行雲流水的将紗布纏繞在傷處。
做好這一切後的燕雙鷹才終于舒了一口氣,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
這一幕将在場的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人嗎...”
燕雙鷹也隻粗重喘了幾口氣便緊忙拉住了民兵老王,虛弱道:“同志,我需要你們的電台,聯系上級。”
一言,民兵老王瞬間不淡定了,神情一怔。
“同志...你說你是我們的同志?”
不禁搖頭一笑,“年輕人,看你這身打扮...最多也就是個槍客吧?”
“我們是八路軍,可不是你的同志。”
燕雙鷹虛弱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色小本,遞給了老王。
也隻看了一眼,民兵老王肅然起敬,當即敬禮!
“民兵隊長王大順見過燕旅長!”
“請您指示!”
看着王大順的反應幾人有些傻眼,眼前這人是...旅長!??
姓燕的旅長???怎麽感覺這麽耳熟呢...
瞥了一眼軍官證後幾人徹底傻眼,證件上面的那個名字讓他們忍不住一顫!
“夜王,燕雙鷹...”
“見過燕旅長!”
燕雙鷹看着幾人的反應愣了愣,怎麽看着這幾人的反應像是知道自己?
“你們認識我?”
“報告燕旅長,或許尋常百姓不知道,可但凡黑雲所屬,燕旅長之名無人不知!”
“嘿嘿,傳聞燕旅長您在一夜之間暗殺上百頭鬼子,所以不少戰士又跟您叫...夜王,夜間的王...”民兵王大順解釋道。
燕雙鷹無奈一笑,随他們叫什麽,眼下...趕快聯絡到司令才是要緊的!
......
關東山,黑戈壁内最大的碼頭上,梅河碼頭。
放眼望去,整個黑戈壁也就是這不大點的碼頭還顯的幾分繁忙,許久不見一艘的船隻在今天夜裏卻停靠着四五艘貨船。
上百個力工正在從車上不斷的搬運着貨物,一個個的木箱子被搬上了貨船。
一個身材魁梧留着長發胡須的中年男子向着一身材幹練,穿着烈火皮鞋腰間别着雙刀的青年走了過去。
“哈哈哈!”
“沈老弟啊,這次可多虧了你幫忙這才把那家夥給弄死。”
“這批軍火才順利上船,要不然...咱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篑了。”
沈七七大笑着,回道:“也多虧了步鷹大哥呀,隻不過你那個徒弟還真是...”
“嘶...有些頭疼,差點就給咱們全滅了,不過還好步鷹大哥你這手大義滅親,想來你那徒弟現在應該不知道死在哪了吧。”
步鷹聽到徒弟二字後不禁冷哼了一聲,“呵...在這黑戈壁,徒弟有什麽用?擋我者,父母亦可殺!”
“倒是好奇,這小子消失了兩年竟然參加了八路軍,一回來就要壞老子好事。”
“他一個區區小八路,又能怎麽樣?照樣殺之!”
沈七七聽的拍手叫好,但心底卻多了一絲畏懼,同這樣人打交道要小心再小心才是,可總感覺還有什麽是讓他不安的但卻并不是步鷹帶給他的。
“步鷹大哥,你說你那徒弟有沒有可能...”
步鷹擺了擺手,“放心吧沈老弟,那麽重的傷,絕不可能活下去。”
“再者說了,就算他活着,區區一個小八路能管什麽用?”
聽着這樣說沈七七才放心些許。
...
一封來自黑戈壁的電報,幾經轉折下終于發到了段鵬所攜帶的那台發報機上。
津城河岸營帳,段鵬拿着電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也顧不得其他。
“司令!”
“出事了司令!”
此刻的林忠正同幾個二縱的幹部們商讨着戰術,看到了段鵬肆無忌憚的闖進來有些不悅。
林忠:“說。”
段鵬一字一句,道:“報告司令!”
“關東山黑戈壁,燕隊長慘遭反叛,瀕死!求助司令出兵!”
砰!林忠在聽到瀕死二字時瞬間起身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