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真他娘廢物!”
“怎麽能打成這個樣子!”雷萬軍捶胸頓足大罵。
一旁的楚雲飛望着雷萬軍這般失态不襟冷哼了一聲。
“哼,雷師長,軍人,當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之顔,這樣失态難免會軍心不穩。”楚雲飛道。
雷萬軍氣的哆嗦,“楚雲飛,雖然你有閻老總的手令但我教訓我自己的部隊你還不好多說什麽吧?”
楚雲飛當即眼神狠厲了幾分,怒道:“雷師長,楚某雖不才但卻自認行軍一道還可行幾分。”
“西城的火力密集遠非其他三城可比,雖說西城前沿陣地旅長逃亡,但你也應當根據敵火力情況盡快做出調整。”
“而你卻隻知道埋怨手下堅守不力!”
“雷師長,敢問,要你這個長官,有何用!”
雷師長聽罷氣的瞪眼,手指着楚雲飛連連倒退,“你,你竟然敢以下犯上!”
“楚雲飛!别忘了,我還是個師長,你說到底也就是個加強旅的旅長!”
“等着,現在指揮權都在你手上,我看到時候你堅守不利我定禀明老總!”
楚雲飛冷哼了一聲不想再跟他廢話。
就在這時,西城下的通訊員急忙跑了上來。
“報!”
“報師長。”
剛要開口雷萬軍随即沒好氣道:“别跟老子彙報,現在他是指揮官,和他彙報。”
通訊員又向前一步面向了楚雲飛。
“楚旅長,呈張團長命,西陣地若三小時内再無援軍鬼子将會攻破陣地。”
“現在張團長已經組織了敢死隊和鬼子的坦克拼了!”
“楚旅長,請您快去救救西陣地吧!”
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衆人拿起了望遠鏡望向了西城門那邊的陣地。
果然,鬼子的坦克大軍壓了上去...
在坦克部隊後面則是成千上萬的重兵部隊,甚至很難能找到幾支輕型步槍,大多數都是重機槍。
這般密集的火力下别說一個旅,就算一個師又能頂多久?
雷萬軍看着西城下的坦克頭皮都有些發麻,甚至現在竟生成了萬幸将指揮權交給楚雲飛的感慨。
隻要将指揮權交給了楚雲飛那他就無需對這場戰事負主要責任。
“楚旅長,你說的那什麽援軍呢?”
“你說的那什麽林什麽的援軍要是再不來,恐怕陽泉早就沒了!”
“哼,還向八路那邊要援軍,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雷萬軍不停的在一旁嘲諷着。
楚雲飛沒理會他,等到這場戰鬥結束後這家夥必須要送上軍事法庭。
觀望着西側陣地越發越皺緊了眉頭,反倒是其他三處的陣地壓力減少了不少。
“看來鬼子這也是着急了打算一舉攻下西城拿下陽泉。”
“懂得尋找我軍薄弱之處然後進行精準打擊,看來敵方這支部隊不單單是火力強,其戰術指揮能力同樣不弱。”
一旁的孫銘聽着楚雲飛的話随即道:“那現在怎麽辦旅座,要不抽調其他三陣地的兵力過去?”
楚雲飛搖了搖頭,“不行,其他三座陣地已經被壓死了,鬼子也隻是從其他三陣地抽調了部分兵力,但其剩下的兵力我軍也隻能堪堪應付絕不能再拆東牆補西牆。”
一時,衆人都沒了辦法。
隻能眼見着西側城門的陣地被慢慢的蠶食着,一個小時前還有兩千多人,現在再看竟已經不到一千人。
雷萬軍此時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靜靜的躺着仿佛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
就在剛才他已經組織好了一支自己的親信部隊,等鬼子破西城時他就率軍從城門殺出去,陽泉能丢,他自己的命可不能丢。
又一個小時後,通訊兵急報。
一個渾身纏着繃帶的通訊兵踉踉跄跄的跑了上來,到了楚雲飛跟前竟一個跟頭栽倒了。
“報,報告旅長。”
“我們團長陣亡了,請求支援,鬼子已經上陣地了...”
說罷,通訊員便暈厥了過去了,本來就身負重傷的他跑來的路上又被轟了一炮。
楚雲飛一時動容,“帶他下去醫治。”
雷萬軍在一旁譏諷着,“楚大将軍,你的援軍還能不能到了?”
楚雲飛緊握着拳頭猛的扭頭瞪着雷萬軍,“你個混蛋閉嘴!”
一句怒喝,雷萬軍瞪大了眼睛,“好好,你還敢罵我。”
“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戲,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楚雲飛,倒是也别怪我不講情面,閻老總面前我定送你上軍事法庭!”
楚雲飛苦笑了一聲,怒視着雷萬軍,怒道:“雷師長,楚某聽你這意思難道鬼子破城後你還想逃出去不成?”
鬼子屆時破城你又如何能到閻老總跟前去告我?楚雲飛冷哼了一聲,其意已經十分明顯。
一句話雷萬軍愣在了原地,“這...”
“楚雲飛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雷萬軍自當爲黨國盡忠豈敢做出那般不忠不義之事,我雷萬軍與陽泉城同在!城在人在!”
楚雲飛瞥了他一眼,這樣的廢物到底是怎麽當上師長的,難道就因爲當初家裏有錢?
此戰就他所知的就有不下三位臨戰脫逃的旅長,其部下逃竄山野之數更是難以統計。
“鄙人所忠之黨國怎會這般...”楚雲飛自嘲了一聲。
......
西側陣地的鬼子坦克宛若鋼鐵猛獸一般所過之處盡是鮮血。
粗略望去大小上百坦克不斷轟擊着陣地,這般攻勢下誰又能守的住?
後方的聯隊長青藤二南滿意的點了點頭,“吆西,就是這樣。”
“傳我命令,繼續發起進攻,一定要在天黑前攻破西城門陣地!”
“哈衣!”
青藤此時便已是滿臉的開心,隻要打破西城門他便是頭功一件。
可就在坦克大軍駛向城門時忽然自遠處望去仿佛又看到了一群什麽東西正在向着這邊快速的駛來。
青藤二南拿起了望遠鏡觀望,下一刻驚的瞪大了眼睛!
“納尼?”
“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