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柳如煙白皙的肌膚微微泛紅,低語道:“的确是該回去看看了,有些人我們都快忘了他們,他們也都快忘了我們了。”
蒼蒼心中憂愁似乎暫時被排解,展顔一笑道:“我想起一個人。”
“秋音坊的劈柴丫頭小藝。”
除林木木之外的人幾乎異口同聲。
林木木擦擦鼻尖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尴尬,這場聚會就像是人家十幾年不見的老同學聚會,而他,像是一個蹭飯的。
“說起那丫頭真是跟清水丫頭一個闆眼掉出來的。”
說話的是蒼蒼,此時她已經坐回小酒桌之前。
柳鶴蘭連忙解釋道:“她們倆可不一樣,一個是瘋丫頭,一個是癡丫頭,一個瘋情于格世間萬物,一個癡情于劈天下萬柴。”
衆人聞言又都笑了起來,谷舞點頭道:“這個結論精辟到位。”
“我總想不通一個丫頭不愛胭脂愛劈柴是何病症。”
說這話的是柳如煙,她此時正捏着清水水嘟嘟的臉蛋,“若是愛劈柴也得像小木木一樣的大男孩才有道理,是吧。”
林木木很開心,被人記住跟被人想起來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清水接話道:“若是普通病症,長安多少名醫,可要是疑難雜症一定要去追那個常年不穿鞋的江湖郎中。”
“你那麽笃定是因爲你去看過你的瘋病不成?”
清水正色道:“我可是從朱雀大街直接追到玄武大街才追上的。”
柳鶴蘭笑道:“他下的何種結論?”
“他隻說我風情萬種,淤塞不通。”
柳鶴蘭又笑道:“‘瘋’情萬種,倒也算正論,不過他沒有對症下藥?”
清水左右扭頭半天,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又像是有許多的困惑,“他隻打開他那黑不溜秋的藥箱,在裏面掏了半天才把一個東西交到我手上,叫我好好保管好好看。”
衆人見到真有下文也都好奇起來,紛紛湊上前來問道:“是個什麽樣的東西?讓我們也好好看看,說不定也能治身上的暗疾呢。”
清水神識探入自己的納戒之中在裏面翻找了半天才将一個東西捧到掌心上,其他人見她雖然有捧着東西的姿勢卻仍舊在等,因爲清水的手上空無一物。
“東西呢?”
“就在這呀。”
“透明的?”
柳如煙說話之間已經伸手上去摸,可是卻隻抓到了一堆空氣,随即笑道:“看來我們也全都瘋了,每次都上這個瘋丫頭的瘋當卻仍舊重蹈覆轍,瘋了瘋了。”
其他人仍不死心也上來撈了一下,卻比水中撈月還要無果。
蒼蒼也自笑道:“難道隻有瘋丫頭才能看到不成?”
清水又将手中的“空無一物”有模有樣地丢入納戒之中,随後才緩緩說道:“我也看不見,但是我感覺它真的存在。”
柳如煙隻是笑道:“那赤腳醫生收了你多少錢?”
“也不多,就收了三個銅闆。”
“三枚靈銅币買得一捧空氣倒也不算吃虧上當。”
衆人也都覺得莫名好笑,隻有谷舞望着那一捧空氣久久不語,他自然也沒看到,甚至神識去探測都感受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可是他也總感覺剛剛清水手中确實有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