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娲娲姐!”
還未等李木木說完,小蛇聲音已經響起,傲嬌中帶着些許愠意。
“姐~那我現在是應該……”
“叫娲娲姐!”
小蛇梅開二度,更傲嬌,愠意更濃。
“娲娲姐。”
“诶!”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我這實力……”
“那老匹夫雖然隻是三境的實力,不過這破陣法卻有着直逼五境的玄妙。還好那群小菜花蛇借助陣法也堪堪觸摸到四境門檻。”
娲娲姐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屑。
“不過你這小菜雞的實力就算借助這幾把劍的力量也不可能短時間内破開它。”
娲娲姐的語氣中是濃濃的不屑。
熱臉貼冷屁股,李木木的心拔涼拔涼的。
“您見多識廣,您給支支招呗。”
李木木撅着個嘴,很想給這條裝大佬的小蛇來一記腦瓜崩。
“大人思考問題小孩子别打岔,小心我倒給你一腦瓜崩”
“……”
會讀心?
李木木不解,甚至有些害怕,悄咪咪将所有壞心思全都遮掩起來。
劍客對危險的直覺是很敏感的。
“小木木,現在你娲娲姐教你幾種辦法,你好好聽,好好學!”
原來這一套“天地獸牢”陣法,完整的需要天地四極、上下六個子陣法組成。
完整大陣之威力,上鎖元素造物,下鎖億萬生靈,封天困地,神通無比。
可惜禦獸宗此陣隻有東西南北四子陣組成。
網有洞,鳥雀逍遙,籠有洞,魚龍自由。有所殘缺之下,萬物皆有破局的機會。
娲娲姐全程以特殊的方式傳音于李木木,所以外人看來隻有李木木在喃喃自語。
禦獸宗的後山,碧綠之光遮過殘陽如血,偌大的宗門淹沒于綠光之中。
“什麽?那蛇又開始暴動了?”
禦獸宗宗主牙關咬緊,怒氣已經溢出眼眶。
“早就說那是個禍害了,自從抓回來宗裏就沒有好事發生過!災星,我就說趁早殺了算了,那老頑固偏說它身上有大氣運!”
宗門的一處潛修洞府之中,一個與宗主長得有幾分相似卻蒼老憔悴許多的老人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剛消停沒兩天,哎!”
老人正是禦獸宗老祖,他深深歎了口氣。一道白影閃過,老人消失在洞府之中。
幾乎同一時間,禦獸宗後山的封印水晶之下彙聚了十幾道人影,這些人的氣息強弱不一,但是最低的也都是二境中流的實力。
禦獸宗,精英骨幹全部彙聚于此。
十幾個人眼望着煙柳仙蛇仍在繼續增長的體積,手中雖指指點點嘴上卻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們的宗門老祖在此,已經是一種無形的壓迫。
“想不到這幼年期的煙柳仙蛇就如此難以控制。”
“我就說這東西遲早是個禍害。”
老祖與宗主幾乎同時開口,聞言,老祖本就不悅的臉色又沉重了三分。
“鼠目寸光!煙柳仙蛇一旦由我們掌控,那我們宗門豈會還怕那幾個老東西?以後在這月烏城中,我們一家獨大,祖宗數百年基業将達到頂峰,你這一宗之主可曾想過!”
被宗主膈應了一下,老祖原本沉悶不說話,不過忍一時是越想越氣,終于還是爆發了出來。
宗主臉色陰晴不定,斜眼瞥向老祖道:“我自然想過...”
“你想個屁你想,你一天天的就想着那幾隻狐狸騷氣了,宗門遲早有一天毀在你這敗家子手裏。”
還未等宗主說完,老祖已經脫口而出。
也不怪宗門老祖歸大如此生氣,這條煙柳仙蛇不僅僅關系到宗門的發展,還是他的義子歸西用命換來的,可是這一切宗主竟然都不曾關心過一下。
宗主還想繼續反駁,一位長老忍不住攔住二人道:“老祖、宗主,咱們現在還是先解決煙柳仙蛇的問題,待會它若是沖破封印一切可都晚了。”
尚帶怒火的二人聞言也是稍稍止戰。
水晶球中的仙蛇此時體型已經從手指般大小漲到胳膊般粗細。
歸大表情凝重,暗地裏試着運轉了一下能量,最後還是不露聲色地歎了口氣。
“結陣,引四方能量入牢籠。”
歸大的話就是一道不容置疑的聖令,宗主與一衆長老皆是站入各自的陣眼之中,随即運轉功法,一時間天地四方的能量在子陣的吸收下源源不斷注入水晶球中。
水晶球的外壁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禦獸宗一衆人見此情景也是放下心來。
到底還是宗門曆代老祖留下的東西好用。
随着外壁不斷變厚,煙柳仙蛇的氣息也逐漸暗淡下來,漫天綠光又鑽回它的體内。
天地異象消失,宗門内的普通弟子全都松了口氣,任誰感覺到自己頭上綠油油的都不會覺得束縛。
天地異象完全消散,小蛇又如同一條溫順的綠瘦蛇一樣乖乖躺在水晶球中。水晶球極大,仙蛇極小,小到幾乎看不到。
事情完全解決,十幾個人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衆人走後,歸大望着天空中那渺小的綠點,喃喃道:“解決的是不是太輕易了一點?”
然而此事卻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煙柳仙蛇每隔幾天就鬧出一下動靜,而且氣勢一次比一次兇猛。
潛修洞府之中,歸大細細感受自己體内的傷勢,回憶着這一段時間煙柳仙蛇怪異的舉動與不斷增長的氣息,一切都很可疑,可是又找不到問題出現在哪裏。
陣法是宗門流傳下來的,不僅有削弱修爲達到封印的效果,還能夠逐漸侵蝕被封印的仙魔妖獸的神志,最後将其馴服。
宗門長老的都是經受住層層考驗的宗門老人,也沒有太大問題。
難道是,歸丁那小子嗎?
歸大一邊通過各種方式緩慢恢複自身,一邊又不斷地胡思亂想。
禦獸宗的東方子陣外圍,李木木蹲在無人的角落喝着小酒,該說不說,小蛇記憶傳承的這一套隐匿氣息的功法還真是玄妙得很。
隐匿氣息的功法再配合之前學會的隐匿身形的功法使用,入禁忌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
“不知道小蛇借助這些順着子陣法而去的這些金松液恢複的怎麽樣了,不過照她所說,應該快了。”
星光斑駁,月挂疏桐,悄無聲息,禦獸宗如之前千百個夜晚一樣安靜。
封印的水晶球之中,小蛇擡起她小巧的頭左右扭動着,口吐人言道:“陪這些老家夥演戲可真是累死本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