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香霧飄灑,如同棉花一般将巨大龜殼托住。
“有點東西。”楚河躲在龜殼内強勢圍觀。
能在超品勢力中混出名頭的弟子果然都有兩把刷子。
合歡宗内門弟子的确不善鬥法,卻擅長自保。
隻看金蓮種種手段層出不窮。
陳千帆一時竟攻不進去。
楚河鼻翼聳動,細嗅一下飄進龜殼内的香氣。
隻感覺自己的爐鼎仙體仿佛被挑釁一般蠢蠢欲動。
若不是自己如今仙體小成。
怕是立刻就要魅力全開,讓金蓮看看誰才是此道王者。
“魅道手段。”楚河自喃一聲。
陳千帆同時後撤,也是有幾分心煩。
金蓮一方面以自保手段招架。
另一方面則以魅道手段挑弄他的心弦。
這一合歡宗經典戰法确實好用。
合歡宗隻是不善正常鬥法,卻并非不能。
否則哪裏能傳承數十萬年。
比青雲仙門曆史還要悠久。
“老楚,有法子沒,來點作用啊你。”
陳千帆不滿的對楚河喊道。
他當然還有底牌能擊敗金蓮。
可他的底牌,其中九成九是暗中爲楚河準備的。
剩下百分之一,則是留着未來推翻自家老爹陳映月用的。
若非萬不得已,他都不想在這裏使用啊。
楚河摸了摸下巴,透過龜殼縫隙看向外面的金蓮。
隻看一番交手後,金蓮嬌媚臉龐上多了兩分柔弱。
幾根青絲被香汗沾在額間,更加惹人憐愛。
也不知道是真累着了,還是故意如此。
而且怎麽打着打着,什麽時候裙子變短了,還把鞋子脫了。
你這是正經戰法嘛。
“有法子了。”楚河收回目光自信道。
隻看楚河周身法力激蕩,片刻之後收工。
陳千帆卻沒感受到絲毫變化,疑惑道:“你行不行啊老楚。”
楚河輕輕一笑:
“我出手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仔細看那位潘道友,想不想一親芳澤啊。”
陳千帆聞言細看兩眼,搖搖頭。
他是守男德的龜,雖然想解除婚約。
但真沒有沾花惹草的膽子。
想去水雲峰也是去過過眼瘾。
真要讓他幹什麽,怕是跑的比青雲真君還快。
而且這金蓮雖然漂亮,說實話也還入不了他的眼。
“你現在不想沒事,但是最多五分鍾後,你就會想了。”
楚河見陳千帆搖頭後肯定的說道。
“你丫什麽意思。”陳千帆突然感覺心裏癢癢的,驚恐的罵道。
“意思就是我用爐鼎仙體幫你提高了感知,加快了那位潘道友的魅術效果。”
“五分鍾内,你拿不下她,她就能拿下你,屆時我會用留影珠幫你全程錄像,送給清瑤公主的。”
楚河沒說錯,他出手的确萬無一失。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當将死之時來臨,任何生靈都會奮起反抗。
甚至爆發出此生最強的力量。
有了五分鍾限時,陳千帆立刻解開了人形大藥鐵樹。
以失去防禦力爲代價,換上了人形大藥雷火枯草。
劍尾上頓時包裹雷霆烈火之力。
一記甩尾就将金蓮的防禦手段盡數摧毀。
金蓮還未反應過來陳千帆怎麽了。
就看陳千帆張開的血盆大口中恐怖的力量正在醞釀。
陳千帆感覺眼前的金蓮是越看越順眼。
再藏拙怕是要藏到地府去了。
今天出發前偷偷吃下的天材地寶飛速消耗。
化爲精純法力彙聚口中。
一枚雷火王八蛋在陳千帆口中形成。
剛長出不久的一口劍齒崩碎,無數斷劍融入其中。
面對毫無反應的金蓮,陳千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比智力沒赢過,比蠻力沒輸過。
小小元嬰,真當你龜爺爺拿不下了。
雷火劍丸噴出,宛如天罰降臨一般将金蓮籠罩。
“勝者,楚河、陳千帆。”
貔貅商會的裁判斷定金蓮無法抵抗,出手将其救下。
陳千帆卻好像受傷更重。
解除變化,脫力了一般癱在地上。
這是他此生最強一式。
現在隻感覺腹内空空,喉頭腫痛。
“老陳,你沒事吧。”楚河上前關切的問道。
“你丫得,快給我解開。”陳千帆憤恨的說道。
楚河卻搖了搖頭,爲智靈根的智力擔憂。
雖然他的确能做到增加金蓮的魅道手段。
但這可是貔貅品丹會,楊春雪就在上面看着呢。
自己如果這樣明目張膽的資敵。
事後少不了被楊師姐清算。
所以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楚河騙陳千帆的激将法。
隻是說效果确實不錯。
在二人熱血沸騰的組合技下。
元嬰初期的金蓮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對于眼前的陳千帆。
楚河還是要在打擊一下的。
“老陳,我剛才并未動用仙體,那些話不過是鞭策激勵你的罷了。”
“所以你後面越看那潘道友越對眼,單純是你心思肮髒,對清瑤公主不夠忠心。”
“這件事,你也不想讓清瑤公主知道吧。”
楚河伸手拍了拍陳千帆的大臉,陳千帆聞言呆若木雞。
整理了一下儀表,全程圍觀的楚河接受了胡言的勝者采訪。
“這次的對手是超品宗門元嬰弟子,沒想到楚家主應對如此輕松,可有什麽要和大家說的。”
胡言遞上擴音法器問道。
楚河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正所謂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對手固然強悍,但我青雲弟子自有傲骨在身......”
楚河一番話,引得衆人頻頻點頭。
到底是仙門首席,仙家代理家主。
這風範,這氣度,果然不同凡響。
剛才被救下去的金蓮聽見這話眼中也恢複了光亮。
如此人物,難怪在爐鼎仙體暴露前就被宗門多加關注。
宗主已經說了,誰能拿下楚河,誰就是下一任宗主。
金蓮的眼中不由多了幾分火熱。
就連高台上的楊春雪也在小本本上給楚河加了二十分。
畢竟自家青雲已經很少有這樣正面露臉的機會了。
唯一對楚河公式發言不滿的。
就是躺在地上的陳千帆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那确實,本來自己好好和金蓮消磨法力。
靠着一肚子天材地寶早晚将她拿下。
結果楚河這個有心人出手,難事立刻就來了。
剛才那一通爆發。
讓他現在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看着侃侃而談的楚河背影,陳千帆下定決心。
下一戰,自己要來做這個有心人。
靠着自己智靈根的無上智慧。
必要坑的楚河吱哇亂叫。
楚河發表完感想後,靜候着他們下一場的對手。
元嬰境表演賽采用挑戰制,一共隻有兩場。
楚河他們決賽的對手。
是天機閣閣主胡言獨子胡烈烈。
老牌元嬰巅峰存在,遠非金蓮可以比拟。
陳千帆經過治療後,也把儲物戒丢進嘴裏含着。
海量天材地寶從儲物戒中被取出後直接入腹。
方便又快捷。
看着目光陰沉的陳千帆,楚河眉頭一挑:
“還生氣呢,我剛剛不是爲了激勵你嘛,大不了這場還是你主攻行了吧。”
陳千帆聽完搖頭,這第二戰兩人勝利的可能性極低。
這畢竟橫跨一個大境界。
除非楚河動用今時明日之劍這樣的招式。
否則的話,兩人能否攻破對手的防禦都難說。
可事前考慮到兩人一貫作風。
楊春雪曾專門叮囑過兩人。
輸可以,但算她這位首席師姐求求二人。
一定要賽出風采,展現青雲弟子的韌性然後再投降。
在之前金丹境表演賽上,李禮不戰而降已經讓她很有壓力了。
所以陳千帆不打算出這個風頭,讓楚河來主攻。
他全力配合。
這種純挨打的活,誰上誰傻子。
同時在暗地之中,他已經在盤算如何背刺楚河一刀了。
“讓我們有請決賽對手,神秘道人,屠一樂登場。”
胡言開口宣布道,楚河與陳千帆對視一眼。
不是胡烈烈嘛,怎麽又變成屠一樂了。
這屠一樂又是誰啊。
兩人目光看向高台,衣衫有些淩亂的陳花海剛剛走出休息室。
迎上二人目光,陳花海頓時有些羞愧的捂住手中儲物戒。
爲了逃避兩人正義的目光。
陳花海又轉頭走進休息室中。
隔音法陣開啓,想來又是一番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