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始皇邊說邊走到大殿門口。
看了眼城外道道寶光閃動,陣法生成。
那咆哮不止的域外天魔被上百修士合力困在了原地。
“而且楚河逆轉時光,會給讓天道産生間隙,我等或能憑此回到九州留下手段。”
仙秦始皇走回殿内,顯然對域外天魔的出現習以爲常。
衆人甚至沒有打算前去支援的打算。
“哦,那神算前輩呢?”周浣青疑惑問道。
神算子,十萬年前九大仙門之一衍天宗當代宗主。
以推演占蔔之法得證仙路。
是域外戰場的重要智囊。
“洩露天機,被反噬了,且有得養呢。”仙秦始皇回道。
周浣青吐了吐舌頭。
果然和楚河扯上關系的都沒什麽好下場。
“神算前輩說,這機會轉瞬即逝,我等應當隻有一人能趁機暫返九州,那誰去呢。”
仙秦始皇目光掃過,幾人神情各異。
自仙秦初期衆人進入這域外戰場後,就再沒回過九州。
這次回去留下手段,籌謀未來。
事後還能去看看各自道統傳承事小。
有機會親自目睹楚河逆轉時空,甚至趁機對其海扁一頓事大啊。
“我去,楚河欠我劍宗因果,合該老夫回去找他算賬。”
劍宗斬天道人最先說道。
可他的話卻并不能得到衆人認同。
“那楚河與小女子的因果呢,這裏誰不想與那家夥算賬。”
身穿純白宮裝,冰肌玉骨,通體生香的少女開口說道。
十萬年前廣寒仙宮掌門,月仙子。
也是自她之後,九州才會以月仙子之名盛贊廣寒仙宮聖女。
從其帶着薄怒的語氣來看,和九州某位代理家主好像有些糾葛。
“其實我更想揍陳遠轉世一頓,周丫頭,陳遠轉世找到了吧。”
魁梧壯漢開口道。
若是楚河在,就能聽出這是上次打斷斬天道人的那位前輩。
兵主殿,九州體修聖地,向來與劍宗關系不錯。
這位蚩尤帝君,是兵主殿開山祖師爺。
提起陳遠二字,這位九州第一體修指骨都在發癢。
“就不能想個辦法一起揍嘛。”
“就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裝傻裝死,白白騙老子眼淚。”
“要不把魏道友也叫回來問問吧。”
“算了吧,老魏當年給自家十萬年後的徒子徒孫磕過幾百個響頭,把他叫回來咱們怎麽争啊。”
衆人吵作一團,爲了痛毆楚河的機會争執不下。
“諸位,不若這樣,我們一局定輸赢。”
仙秦始皇開口打斷衆人,可見他在這群人中還是極有威信的。
“就以外面那隻孽畜分勝負,誰先宰了這孽畜,就回九州見那孽畜如何。”
仙秦始皇指了指外面那隻域外天魔。
在這一城大能的圍攻下,域外天魔正節節敗退。
“好。”
“可。”
“行。”
衆人對視一眼,接連同意。
當最後一人同意的那一瞬。
一把巨劍當空斬落。
将域外天魔斬成兩段。
“龜龜,始皇陛下的定秦劍,老三你有福氣啊,始皇陛下好久沒親自出手了。”
城牆上陳大膽還在教陳三才如何融入這守城大陣。
就看那巨劍将域外天魔化爲飛灰,然後回到半空中的黑袍青年手中。
“身外化身,嬴正,你卑鄙。”
月仙子不服氣的說道。
當最後一人同意聲響起時,殿内衆人的手段都已經出手。
仙秦始皇能快衆人一瞬,并非是他快過衆人太多。
而是因爲他之前假裝觀望時就留下了身外身隐藏。
之後再回來提議以域外天魔爲賭注。
“堂堂仙秦始皇,九州之主,竟用這作弊的手段,還當着小輩的面。”
衆人同樣不服氣的說道。
“罷了月仙子,始皇道友和陳楚二人接觸最多,受他們影響最深,論這卑劣手段我們如何是對手。”
斬天道人開口道,衆人又埋怨了幾句消失在大殿内。
雖然仙秦始皇取了巧,但畢竟衆人答應了一局定勝負。
而且就如斬天道人所說。
若是有人應當最先去見楚河,也的确是仙秦始皇。
“去歇幾日,到時候随朕一同回九州吧。”
仙秦始皇對看戲的周浣青說道。
周浣青點點頭,退出大殿。
走出大殿,周浣青大眼睛眨了眨。
以往都是把人送來就馬上趕回九州。
這次難得有機會留在域外戰場。
機會難得,去找諸位前輩要飯吧。
赤尊屍體煉成的那雙仙眼幾乎耗光了她的小金庫。
先找前輩們要點酒錢飯錢再說。
目送周浣青蹦蹦跳跳的離開,仙秦始皇坐回椅子上眼神複雜。
一幅畫卷落入手中,仙秦始皇緩緩打開。
隻看畫卷擡頭寫着三個大字‘我們仨’。
向下看去,三個青年勾肩搭背,肆意大笑着。
說不出的灑脫寫意,畫技堪憂。
畫中最中間的青年能看出是年輕些的仙秦始皇。
左側并肩的青年,劍眉星目,不是楚河又是何人。
右側并肩的生的寶相莊嚴,和陳千帆有七分相像。
仙秦始皇輕歎一口氣,畫卷中左側的楚河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
“九州萬惡之源楚老賊好死。”
若是陳家修士在,一眼就能認出這是陳家陳遠先祖的筆迹。
陳遠雖未留下手記,但總有幾幅字帖存放在陳家寶庫中。
也算是給後代子孫們一個念想。
仙秦始皇又歎了口氣,右側的陳遠身影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行小字。
‘你也一樣。’
若有精于書法,又去過陳家的。
也能一眼認出這四個字,和陳府大門門匾上的題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仙秦始皇墨寶,售價不知多少靈石。
仙秦始皇搖了搖頭,看着畫卷中僅剩的自己。
“你們回來了,那朕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