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舔這個真的會變強嘛......”
“别說話,快舔就是。”
楚河急切的催促道。
甯柔雨小臉挂着可憐,伸出舌頭舔舐着面前的純白小方塊。
随着方塊溶解。
甯柔雨感覺到一股從未感受過的精純能量進入體内。
修爲法力都有了不小的增長。
“你看,師兄沒有騙你吧。”
楚河聳了聳肩,又拿出一個純白方塊交給甯柔雨。
這是域外天魔死後所化的精純能量。
能夠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提升修爲。
被赤尊稱爲‘域外天魔死後都要動搖人心的手段’。
一般來說,在域外天魔死亡的那一刻就會落入修士體内被吸收。
不過鎮魔司對付域外天魔多年。
硬生生研究出了存儲這一能量的手段。
隻是楚河出現前,這東西屬于雞肋。
一直被放在鎮魔司倉庫吃灰。
接連三個方塊下肚。
甯柔雨感覺自己都摸到了金丹中期的門檻。
“師兄師兄,還有嗎。”甯柔雨俏臉微微泛紅,興奮的追問道。
“現在沒了,下次有了我再給你。”
這東西弄到的不多,楚河也就沒給别人。
偷偷把甯柔雨從積雷山叫回來,都給了她。
也算是對甯文采因爲自己遭罪的補償吧。
“我下山後你修行的怎麽樣了。”
楚河拉着自家師妹,二人登上飛舟。
自離開青雲後,楚河還未關注過甯柔雨的修行進展。
此刻難得空閑,也就提了起來。
甯柔雨大眼睛眨了眨,有些委屈的開口道:
“師兄你走了之後,我記得師兄你說過‘血水也是水’一說,就找師尊問問能否修行操控血液的術法。”
“然後呢?”
“然後就被師尊罵了,師尊說我還年輕,可千萬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能坐到仙門長老之位的修士。
一般來說都不會執着于手段神通的正邪之分。
用之正爲正。
用之邪爲邪。
手段神通并無正邪。
正邪道魔隻關乎于本心。
可是柳彩雲是一個例外。
倒也不管怪她,主要她的生長環境不太理想。
作爲楊春雪之前,青雲仙門最大的良心。
柳彩雲周圍上有四位師兄爲禍青州,密謀造反。
偶爾還會内亂,說着說着話就把牧笙歌鎮壓進丹爐裏精煉一下。
之後的五長老避世不出,六長老先不談。
唯一比她小的青雲真君。
更是以一己之力極大拉低了九州仙門掌門的下限。
引得和他同時代的仙門掌門們都暗歎生不逢時,當真晦氣。
所以柳彩雲對于甯柔雨想鑽研血道手段有所抵觸。
如果可以的話。
柳彩雲還是希望自己的親傳弟子從各個方面都正氣凜然的。
“老古董的看法。”赤尊不滿的說道。
全然沒注意她才是那位仙秦初期就存在的老古董。
“系統,我仙體小成的禮包呢?”
楚河見赤尊難得主動開口,追問道。
“在路上了,别急,這次的東西包你滿意。”
赤尊應付兩句,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飛舟路過祖祠,看着倒吊樹上的爺孫。
楚河滿意的點頭。
風和日麗,一片祥和氣氛啊。
進了積雷山,甯柔雨繼續去陳家大能那裏修行。
這段時間,各類功法知識如同填鴨般的塞進她的腦袋中。
等她慢慢吸收融會後。
必将是她修行以來最重大的一次機遇。
楚河看了一眼天空中還在激烈交戰的劍宗與陳家大能。
自從陳家将積雷山護山大陣改爲對内不對外後。
配合着各類卑鄙手段,出賣兄弟。
竟接連斬獲戰果,一時間占據了上風。
不過聽陳藥說。
陳家大能們已經發現了曆代陳家家主假借‘錢可通神’,實則逃避戰事。
加上陳五行的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之舉。
導緻陳家軍心渙散。
積雷山之戰怕是最終還是劍宗的勝利啊。
楚河一路走着,來到了陳破劫的洞府。
洞府内陳破劫和殘劍老祖正在對弈。
“小楚來了,那這盤棋就和棋吧。”陳破劫見到楚河身影喜出望外。
殘劍老祖看着棋盤上自己四子連珠,無奈搖頭。
明明他早已取得必勝之勢。
但陳破劫就硬是不落子。
拖了半日總算把楚河拖來了。
“見過兩位前輩。”楚河行禮道。
陳破劫将棋盤化作飛灰,親切的拉着楚河落座。
“今天想問什麽,還是渡劫之事。”
楚河點點頭,這兩位老頭中的老頭的确是九州瑰寶。
自陳千帆出賣陳家家主,又被吊回祖祠後。
楚河因爲不用繼續拖着陳千帆修行進度。
就又來找陳破劫請教了。
不知道是不是陳破劫最近一個月,在嬴夕岚那裏回憶了一遍毫無任何美化的自己生平。
導緻陳破劫對于之前最熱愛的吹噓過往沒了興趣。
狠狠地給楚河說了不少幹貨。
“昨天給你說了突破渡劫一境需要的條件,那今天就給你說說渡劫一境的生死大劫。”
陳破劫作爲如今九州對天罰研究最深的修士。
在這方面極有話語權。
隻是說到此時,陳破劫臉色稍稍黯淡些許。
作爲陳家最強的老頭。
他目送了幾代陳家天驕死于天劫之手。
可作爲九州唯一劫修。
他又不得不承認渡劫一境是仙路消失後唯一的可能。
“自仙秦三萬年之後,九成的渡劫修士都死在這‘渡劫’二字上。”
“向劫而生,應劫而死。”
......
積雷山戰場下方。
五等分的陳三才躺在地上正在等劍氣消散,軀體重組。
突然間,陳三才神識迷惘了一下。
恍惚之中,他看見天邊一道黑光破空乍現。
“黑芒出,天劫現。”陳三才喃喃自語道。
他的天劫,要來了。
依照個人修爲,這一天劫預兆又有三道光芒區分。
金芒兇險,白芒難活。
黑芒,十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