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積雷山戰事吃緊的當下。
陳五行避戰不出不說。
居然還背着衆人在後方緊吃。
看來自己回去必須好好讓陳五行品嘗一下兄長的鐵拳了。
楚河臉上也伴随着一抹危險的神色。
感情現在天機閣用自己賺靈石。
貔貅商會用自己賺靈石。
你老陳也在用自己賺靈石啊。
這筆賬,回去得好好和陳千帆算算了。
“甯家主,七日之内不要離開京城,我們調查完會告知你的。”
皇室禁衛記錄完後。
在甯文采身上留下一道追蹤術法。
甯文采歎了口氣點點頭。
“甯叔叔,您一會跟我們回陳家嘛。”
全程圍觀的楚河讪讪開口道。
“回個屁。”甯文采眼下也是一肚子火。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個委屈。
“楚河,我是不會認可你的,若是讓我知道你欺負雨兒,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甯文采說完。
不舍的看了一眼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甯柔雨。
随後轉身離去。
嬴仁歎了口氣,也起身告退。
茶樓外,嬴仁看着甯文采的背影冷冷開口道:
“接下來如何,回甯家?”
“不回,我就留在京城,盯着那厮。”
甯文采轉過身來道。
因爲妖域有意傳播。
九州高層都知曉楚河在京城隻是暫居。
之後還要返回妖域。
陳家他是進不去了。
但是等楚河幾人離開時。
他一定要跟在自家愛女身邊。
以防甯柔雨遭了這豺狼虎豹的毒手。
“好,這才像話,本王給你找地方,你等消息就好。”嬴仁臉上的冷漠盡消。
剛才不過是他對甯文采的一次試探。
甯文采感動的回過頭:“殿下,我......”
他沒想到自己把潛伏陳家的行動做的如此糟糕。
可嬴仁還願意相信自己。
“失敗一次怕什麽,隻要你還有那顆堅毅的決心,本王就永遠是你的盟友。”
嬴仁鼓勵的拍了拍甯文采的肩膀。
甯文采揉了揉眼睛:“那還是别失敗的好,萬一再失敗,雨兒大着個肚子回家,我......”
“别說晦氣話,去本王王府坐坐。”
“本王聽說你不願意回家,還是因爲爲了出來和夫人吵架了,所以不敢回去。”
“是,所以我隻有殿下一個盟友了。”
“你我二人聯手,何愁大事不成。”
兩人肩并着肩向嬴仁王府走去。
不願女兒出嫁的父親。
九州四大心堅如鐵,不可動搖。
......
茶樓内,恢複平靜。
楚河一邊聽着故事。
一邊在七尺道人的遮掩下陪嬴鹿聊了起來。
就在二人相談甚歡之時。
一道不祥的身影突兀出現在茶樓門口。
随後快步向楚河這一桌跑來。
“老楚,好消息,好消息啊。”
陳千帆跑到茶桌前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陳千帆臉上滿是欣喜。
在楚河離開後不久。
皇宮就有人來傳信。
因爲楚河不在,陳千帆作爲二當家前去接待。
不光免了楊春雪的說教。
還抽空去找陳五行投喂了一頓。
陳千帆喝完茶水。
對着七尺道人讨好的笑了笑。
七尺道人施展了一道隔音術法。
陳千帆才開口道:
“剛剛宮裏來人,說我爹不願回來,讓破劫祖宗陪着我們兩到時候去宮裏開大會。”
“九大仙門掌門,妖域三族都要來。”
陳千帆笑呵呵的說道。
感覺自己出人頭地的機會就在當下啊。
本來陳映月隻請了陳破劫代爲出面。
可是今早嬴鹿想到了最近楚河的傳聞。
加上這次開會主要讨論的也是域外天魔之事。
就幹脆讓宮裏去陳家知會一聲。
沒想到轉頭就在茶樓碰見了。
嬴鹿感歎這陳千帆去青雲修行數年。
怎麽還是這般毛躁的性子。
正要開口亮明身份。
不想陳千帆卻繼續說道:
“我也好久沒見過陛下了,這陛下也是好起來了,能和咱們兄弟一起開會議事了。”
此話一出。
一向以定力見長的七尺道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千帆不明所以。
卻感覺到不善的目光從自己背後傳來。
回過頭一看,隻感覺和楚河拼桌這人面熟。
“咱們認識?”陳千帆疑惑的問道。
他在京城遇見熟人并不奇怪。
誰家沒個兒子孫子的。
陳千帆離家前。
但凡家裏有未修行子孫的。
誰沒領教過他的陳氏鐵拳。
如果沒領教過,就代表你家裏權勢不夠大。
他陳千帆從不欺負普通百姓。
所以陳千帆現在還尋思是誰家長輩想要尋仇呢。
“我勸你不要惹事,這位,我兄弟老楚,那是殺人如麻,惡貫滿盈,一會脾氣上來給你兩鞭腿,我可攔不住他。”
陳千帆花花口說道。
随即又笑了起來。
七尺道人出手施展隔音術法。
對方哪裏聽得見自己說了什麽。
自己還費什麽口舌。
可是陳千帆沒想到。
他的話每一個字都落入了對方耳中。
嬴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氣後開口道:
“朕也是好起來了。”
同時,嬴鹿在心中默念道。
别動氣,别動氣。
這是孫女自己挑的人,千萬别動氣。
......
陳府大門前。
楚河落後半個身位,跟在嬴鹿後面談笑風生。
甯柔雨在落後半個身位。
緊張的拉着楚河衣角不松手。
她沒想到來拼桌的茶客竟是當今陛下。
自己全程應該沒有出糗吧。
甯柔雨隻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
五大仙門之争後。
楚河升爲仙門首席弟子,作爲掌門接班人培養。
然後自己閉關了一下。
再見時楚河已經成爲了仙家代理家主。
怎麽現在出來逛個街,喝個茶又遇見當代秦皇了。
幸運的是,甯柔雨全程表現頗佳。
加上嬴夕岚這些日子提起過幾次。
所以嬴鹿對其印象不錯。
看楚河如此寵愛這個師妹。
嬴鹿打算回去派人送幾樣寶物給甯柔雨。
畢竟楚河什麽也不缺。
送他什麽賞賜看來還不如賞給他師妹來得好。
不幸的是。
甯柔雨的父親甯文采險些因行爲不軌,與皇子密謀被拖下去嚴加審問。
但更幸運的是。
整個過程甯柔雨完全不知情。
現在隻想把頭埋低,躲在楚河身後不被人注意。
“那個甯師妹,要不你讓我躲躲呗。”
陳千帆滿頭大汗的開口道。
他哪知道楚河出來喝個茶都能遇見秦皇啊。
剛才一時嘴快,說出了大逆不道之語。
雖然嬴鹿事後沒有追究。
但是護送嬴鹿出宮的那位大能可一直陰勾勾的盯着自己。
看的陳千帆後背生汗,感覺死期将至。
甯柔雨聽見這話猛猛搖頭。
不打算讓出楚河背後這一寶地。
陳千帆暗罵一聲見色忘義。
随即,想到自己嚴格來說犯了大逆之罪。
而大逆之罪要誅九族。
那未過門的未婚妻子算自己九族嘛。
如果算,那誅九族要誅妻族。
也就是自己嶽父嶽母兩邊也逃不了幹系。
陳千帆目光看向嬴鹿後背。
這可是正經妻族啊。
這下真是造反也行了。
如此生死存亡之際。
陳千帆還能胡思亂想。
智靈根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