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甯家主和大皇子殿下兩月前才認識,但關系異常親近。”
“大皇子殿下甚至動用人力物力,委托陳家人将甯家主改名換姓送入陳家。”
皇室禁衛繼續說道。
這一下,倒讓幾人都好奇了起來。
大皇子出錢出力,動用人脈。
把一個剛認識兩月的青州世家家主送進陳家。
這的确很有陰謀的味道啊。
嬴鹿摸了摸下巴,看向自己的長子。
“父皇,此事......”嬴仁開口想要辯解。
卻又不知爲何停頓住了。
“說。”嬴鹿不滿的說道。
嬴仁無奈繼續說道:
“是甯家主想要去陳家見女兒,我隻是幫了一把。”
嬴仁話音剛落,身後的皇室禁衛搖搖頭。
他在禁衛中負責刑罰審問。
嬴仁此話,半真半假。
眼看嬴仁竟還敢蒙騙自己。
嬴鹿這下是真有些怒了道:
“仁兒,說實話。”
嬴仁聽見這話,頓時身子一顫。
過了片刻才再開口道:
“甯家主想潛入陳家,看楚河是否對他女兒有不軌之舉,最好能暗中拆散二人。”
“那爲何是你出錢出力把他送進去呢。”
“因爲同仇敵忾,而且兒臣拜托他幫兒臣看看陳家那小子平日如何,能否收集點其陋習......”
嬴仁把頭埋低,他與甯文采結盟兩月。
一事無成不說。
今天還鬧到了嬴鹿這裏。
屬實是沒臉再見人了。
“仁兒,朕說過,清瑤的婚事她自己做主,你怎麽還是這般執迷不悟呢。”
嬴鹿不滿的說道。
爲了這事,嬴仁找他鬧過不知多少次了。
沒想到現在都鬧到給陳家裏面送細作了。
這還好是被皇室禁衛發現了。
要是被陳家人自己發現。
不得以爲是仙秦皇室對陳家生了嫌隙嘛。
“清瑤太小了,而且那陳家小子自小頑劣,哪裏配得上清瑤。”
嬴仁不服氣的說道。
“蠢話,你二十歲有了清瑤,清瑤現在三千六了,修爲都渡劫境了,小在哪裏了。”
嬴鹿訓斥道。
他其實早就考慮過給自家孫女找個良配。
隻是嬴清瑤自小獨立,說她以後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這才讓嬴鹿一直沒動這個念頭。
現在嬴清瑤自己找到了。
你别管陳千帆是不是自小頑劣,虎頭龜腦的。
他好歹是個人不是。
孩子喜歡就好,反倒是嬴仁這個當爹的哼哼唧唧。
哪裏還有半點那個往日處理政事時果決的皇長子樣子。
“那父皇您要這麽說,您二十歲生的我,現在七妹也幾十歲的人了,那七妹要說嫁人......”
“就他,七妹成天跟這楚河混在一起,她如果說要嫁給楚河您怎麽說。”
嬴仁挺起身子指着楚河說道。
聽見這話,嬴鹿猛的一拍桌子:“我打斷他的腿。”
“夕岚還是個孩子,陪在朕身邊都不多,嫁什麽人。”
嬴鹿邊說邊不善的看向楚河。
爐鼎仙體,傾倒衆生。
感覺到無妄之災的楚河連連擺手:
“陛下,我和嬴前輩隻是朋友,我是幫鎮魔司做事,可沒有混在一起之說啊。”
嬴鹿這才收回目光,繼續看向跪着的兩人。
“若是如此,就放人吧,以後清瑤的事你少管,幹好自己的正事。”
嬴鹿略帶不滿的訓斥道,就準備放人。
卻不想皇室禁衛阻攔了他道:“陛下,此事還有蹊跷。”
甯文采報上大皇子名号後。
幾人順着這條線去調查。
越查越是古怪。
這才把人扣了下來。
隻看禁衛走到嬴仁身側開口詢問道:
“殿下,甯家主隐姓埋名進入陳家後不過七日,您就帶着大量寶物親自去了陳家,去幹什麽了?”
嬴仁聽見這話,沒好氣的瞥了甯文采一眼:“贖人。”
“贖什麽人。”皇室禁衛追問道。
“他想擅闖陳家家主小院,被陳家人發現扣下,我的人脈說能幫我撈他。”
嬴仁說完,甯文采垂頭喪氣。
其實這樣被逮捕。
自他來了京城已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就是他想擅闖家主小院被陳家人發現。
陳家查明身份後,通知了大皇子來贖人。
“原來如此,那三日後,您又帶着寶物去陳家。”
“他想隔着積雷山看看,又被陳家發現了。”
家主小院,積雷山,陳家寶庫。
這是陳家三大重地。
甯文采不過十日就連闖兩地。
讓嬴仁都感到無語。
但是沒辦法,楚河出現的地方就是這些地方。
他想暗中抓住楚河把柄。
也就隻能跟到這些地方去。
“是嘛,那又五日後,您三去陳家,這次不會又是甯家主被陳家抓住了吧。”
皇室禁衛邊問都邊覺得離譜。
剛發現端倪時。
他們都以爲時隔許久。
他們這些禁衛終于又有正事幹了。
沒結果竟是這樣的故事。
聽着都丢人啊。
“這次不是陳家人抓了他......”嬴仁停頓了一下。
“這次是鎮魔司在陳家租了兩座山辦事,他想混進去,被鎮魔司扣下了。”
聽見這話,衆人對甯文采肅然起敬。
甯文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自小善于隐迹遁法。
所以才有了嘗試的念頭。
但這次次被人抓住,真不是他學藝不精。
而是楚河出入的地方。
渡劫大能都以雙手計數。
他實在是境界低微,混不進去啊。
皇室禁衛記錄在案。
這樣看來問題就解開了。
也不能怪他們生疑。
主要大皇子連續隐藏身份出入陳家。
每次還帶着大量寶物。
這事确實透着邪啊。
“那殿下,那個陳家幫您撈人的人是?我們還要去核查一番。”
皇室禁衛詢問道。
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也不能全聽信嬴仁一面之詞。
“沒想到家裏竟有如此敗類,是誰。”
陳三才也激動的說道。
雖然甯文采混進陳家是因爲胡鬧。
但人被反複發現,又被反複贖走。
期間整個積雷山無一人知曉。
陳家那些族人到底收了多少寶物。
竟敢如此行事。
那以後豈不是連刺客的錢也敢收了。
楚河也點頭表示同意。
這樣大的事他堂堂陳家家主都不知曉。
看來回去必須好好整肅家風了。
就用那個智靈根殺雞儆猴。
對此,嬴仁卻露出一個陰沉的笑臉。
“敗類?三叔叔這話說的不對,想要不聲不響的撈人封口,最少需要兩個陳家重要之人才能做到。”
“其一,是管理陳家,有權知曉陳家一切的當家家主。”
“其二,是代表陳家底蘊,積雷山隐退前輩。”
楚河與陳三才聞言對視一眼。
一個家主,一個積雷山大能。
這條件他們二人剛好符合。
但又不止他們二人符合。
陳家,現在有兩個代理家主。
“不錯,幫本王撈人的是陳五行叔叔,事後封口的是那孽障陳千帆。”
嬴仁說完惡狠狠的瞪了甯文采一眼。
雖然他并未親自去見陳千帆開口。
但是爲了撈人,也拜托了陳五行去處理此事。
自己舍下這麽大的臉面。
結果甯文采就得了個被意圖刺王殺駕的結果。
想想都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