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着同伴,道:“虧得你們不相信郭某,看看,居士這就不是出來了?”
他目光火熱地看着林庸手上的玉瓶。
一隻隻白玉瓶,就如同稀世珍寶一般,被他虎視眈眈地盯着。
“居士,那些丹藥可是煉好了?”
郭春看着林庸,心急道。
“自然是煉好了,這是你的,接好。”
林庸淡淡說了一句,手中的四隻玉瓶,被他一甩,扔擲在空中,抛向郭春。
郭春兩手張開,往空中隻那麽一掃,如同點水一般,輕輕就将四支瓶納入懷中了。
他忙不疊打開瓶塞,馥郁的丹香洶湧噴出,鑽入他的鼻中,再散開,又鑽入張明等人的鼻中。
“好丹,好丹!”
張明眼睛光芒閃閃,搶過郭春的一隻玉瓶,是看了又看,嗅了又嗅。
“真個兒好丹,比周士榮煉出的丹藥的品質還要高出一籌。”
“這赤陽丹,藥性之烈,僅僅是隻要聞到丹香,便可察覺。”
“況且,一個瓶子中足足有十粒之多。”
太驚人了,這丹技,堪比二階煉丹師。
張明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停,他愣愣的看着瓶中的丹藥,沉思良久。
郭春突然喝了一聲,“張明,你的丹藥在那裏!”
幾隻玉瓶從林庸掌心飛出,迳自往張明這裏飛來。
張明從愣神的狀态中醒轉過來,神色變得慌張無比,他急忙張開手,要接住那幾隻玉瓶。
手中郭春的那隻玉瓶,一個疏忽,滑落手中。
郭春眼疾手快,一個俯身滑行,一把接住,嘴裏嚷着:“你也忒粗心了些,不是将玉瓶打碎,灰塵沾染在丹藥上,就拿你的那份來換。”
張明将丹藥接住之後,臉上喜意掩飾不住?
他笑着欠身:“是我疏忽了,我賠不是,賠不是。郭道友大人大量,肚能撐船,待會兒與我等共進靈餐如何?”
郭春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
在衆人都将丹藥收好以後,林庸便将心中的疑問道了出來。
“丹藥交托已畢,本居士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本人心中有個疑問,此刻倒是要問上一問,不知諸位可否爲在下解答?”
郭春張明,扔下話茬,轉頭來應林庸的話。
“我等蒙居士煉丹,多占便宜,居士但有疑問,隻說便是。”
“我郭春在翠屏山坊市混了這麽些年,一些見識還是有的。”
張明也應和郭春的話,“居士但講無妨,我等定知無不答。”
林庸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居士便問了。你們都托在下煉制的赤陽丹,不過一階中品,且爲火性,我看你等并不都具火靈根,是此丹另有他用麽?”
“原來居士要問的是此事。”
郭春與張明對視一眼,立即了然。
“這赤陽丹,是我等将要前往雲落山鬼洞,才拜托居士煉制的。”
“鬼洞陰邪無比,實爲陰煞之地。當中多有鬼物飄蕩,還有些不人不鬼之物,十分怖人。”
“鬼洞中的怪物,最懼至陽之物,而這赤陽丹,便屬其中一種。”
“雲落山鬼洞,那又是什麽地方?”
林庸疑惑道。
之前在翠屏山坊市入口見着的那三胞胎兄弟,所傳遞過來的白色玉簡,并沒有什麽關于雲落山鬼洞的記錄。
“居士不知道也屬正常,雲落山鬼洞新近半月才出現,許多散修亦不知道此事。”
“鬼洞鬼物無數,爲防止鬼物出洞,禍害天甯郡百姓,郡守及三大家族合力于雲落山布置了一座三階法陣,斷了鬼物出路。”
“然而,鬼物越來越多,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于是三大家族與郡守大人招募修士,前往雲落山擊殺鬼物,各自也派了弟子前往。”
“這個消息,還是通過我的一位嫁至斜月泉武家的小姑才得知,又托了其門路,率先進入雲落山。”
“不過,那鬼物着實難對付,隻有至陽之物方能克之。”
“上次郭某前去之時,應付鬼物自如的也大多是身具火靈根的修士。”
“還有一些,則是使用了赤陽丹以及類似功用的丹藥,才安然退出了鬼洞。”
“我等托居士煉制赤陽丹,爲的就是再次進入鬼洞!”
“再次前去雲落山?聽你此言,那地方可是危險得很呢,怎的又去?”
郭春撓了撓頭,笑道:“雖說,裏間卻是有不少機緣。上次郭某便在那裏撿到一隻儲物袋,算是發了點小财。”
“因此仍想繼續前往。”
“原來如此。”
林庸若有所思,“多謝諸位解惑了。”
“居士客氣了。”
郭春與張明幾人不侍多久,便辭别林庸,離開了白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