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之中,江平生惬意地坐在主位上,閉目聽着手下的禀報。
下首,俯身一個漢子,抱拳道:“幫主,近日方丈山靈藥園中,多數靈藥成熟。”
“屬下特命島上修士摘采了靈藥,如今置放在儲物袋中,請老祖過目。”
“拿來吧。”
江平生慵慵懶懶地回應一聲,緊接斜靠在榻上,似睡非睡,手卻是伸了過來。
漢子不敢耽誤,連忙取下腰間儲物袋,恭恭敬敬遞上,“幫主請看。”
儲物袋兀的飛出了掌心去,落到江平生才伸出的手掌之中。
吱啦一聲,儲物袋便打開。
江平生用神識掃了一眼,便心滿意足地合上眼,兩頰地皺紋舒攤開,“不錯不錯,比去年收成好些。”
“你做的不錯,這是賞你的。”
江平生扔出一株一階上品靈藥,抛在漢子面前。
大漢面色一喜,如獲至寶地撿起收下,再十分恭敬道:“多謝幫主賞賜。”
自從上次幫主将蛇芝服下,修爲便略有突破。
現在海刀幫的幫主是新晉的築基中期修士,實力較之以往,強上數個檔次。
再加上幫裏已經将方丈島這塊寶地占領,每年産出不少靈物,大大增加的海刀幫的實力。
海刀幫的勢力範圍逐漸擴大開來,附近海域勢力誰不給其一分薄面。
如今的海刀幫,已經不同往日。
或許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還真能成了這塊海域的霸主。
想到此處,漢子不禁譏諷道:
“數年前那個築基修士當真愚鈍,輕而易舉爲幫主您遣走。”
“幫主又給了他曆經東溺島的地圖,隻怕其人現在已經死在強人修士手中了。”
幾年下來,江平生原本生出的一些擔心,随着那人數年杳無音信,到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對漢子的貶低之語十分贊賞,随即道:
“一行五年,那築基修士都未回返,想來已經屍骨無存了。”
“虧得他給老夫留得這麽好的東西,一顆蛇芝,一座方丈島,足以保我海刀幫百年繁榮了。”
“哈哈哈!”
江平生大笑三聲,随即吩咐侍女斟酒,一口喝盡。
酒進皮肚,江平生啧了一聲,一把握住侍女豐頤白膩的手腕,眼神迷離。
侍女驚叫一聲,軟癱癱倒在江平生懷中。
漢子識趣退出大殿,将殿門阖上。
默默吐槽道:“老牛吃嫩草。”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江平生看上的侍女了。
自他吃了蛇芝,修爲大進後,不知從哪兒找來一門雙修功法。
每月半數時間,都會拿來修煉此法。
具體來說,一男一女,互調陰陽,增進修爲。
還真别說,幫主的修爲确是增長極快,幾年過去,築基中期的境界就穩固下來。
和他雙修的女修,則是在練氣期直接提升了幾個小境界。
得了這般大的好處,因而幫内女修多有和江平生雙修的,不但不害怕,反而樂意之至。
漢子對這雙修功法渴望已久,奈何江平生根本不願傳授他人。
因而漢子隻能看,卻不能得。
身爲海刀幫長老之一的他,心底也是惱火異常。
他聽着殿内傳出的動靜,輕輕哼了一聲,負手走了。
另一邊。
林庸攜着方丈島的那個練氣八層的修士,問了名姓,其真名叫做雷虎,讓他引路。
一路飛行,不覺兩個晝夜過去。
忽然,雷虎叫了一聲:“前輩,那兒,便是海刀幫的駐地了。”
林庸放目看去,隻見一座大海島,就像一隻海龜似的,懶懶趴在海面上。
雷虎道:“上次前輩離開龜島之後,江幫主便花了大氣力,尋了一座二階上品陣法來。
“沒有令牌,進去不得。”
“哦,竟有此事。”
林庸笑了一笑,“不打緊,你且去。”
林庸将雷虎扔下,讓他拿出令牌,使巡島守衛打開出口。
看着雷虎逐漸到了入口,林庸已經罩上一層隐靈紗,身形消散。
跟在雷虎身後。
同時傳音道:“雷小子,若是臨門變卦,跟本座耍花招的話,第一個死的便是你,知道不?”
雷虎忍着驚懼,傳音道:“曉得了,前輩。”
其實他心中哪敢做些小手腳,自己一個練氣,可不想送命。
他還沒那麽蠢笨,隻是這兩天時刻待在這位築基修士身邊,實在讓他恇懼不已。
一舉一動,一言一語,時時刻刻提着心膽。
生怕自己哪裏忽然得罪了築基修士,從而不明不白死去。
不一忽兒,雷虎已經走到陣法入口,擎出令牌,高高舉起。
“我是方丈島執事雷虎,今攜公務而來,你等速速開個出口,讓我進去,否則耽誤了公事,唯你們是問!”
巡守龜島的守衛見到雷虎的令牌,其中有人知曉雷虎的身份,且不乏平素與之交好的,便讓出個缺口,納他進入。
林庸鑽這個空子,也入了龜島。
進島之後林庸仍舊披着隐靈紗,這隐靈紗雖隻是一階上品法器,但他穿上之後,非築基修士不可察覺。
島上除了江平生,其餘盡是練氣,自然他行動無阻。
雷虎一直走到江平生所在的大殿,伫立門前。
殿内傳來一些奇異之聲。
雷虎聽得面紅耳赤,雙手緊緊握住。
林庸暗自笑了一聲,這老東西,玩得還真花。
便指揮雷虎敲門。
“前輩,這,這如何使得?”
雷虎低下頭,一臉難爲情。
“叫你敲,你便敲,你怕什麽?”
林庸傳音斥了他一句,慌得雷虎扣起指頭,在門口打了一響。
殿内動靜不變。
于是雷虎又叩門三聲。
這回終于有聲音傳來,“哪個混賬東西,敢擾本幫主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