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烏家與蔡青無有任何交聯,隻需将蔡青嚴刑審問一番,叫那蔡青一一交代,自然得以驗證烏家清白。
而此時,烏青如此擊殺了蔡青。
嚴刑審問無了,自然無從驗明。
烏青如此做法,叫人不得不懷疑,這是斬草除根,免絕後患的手段。
蔡青此人一無,所有事都在雲裏霧裏,難以說清。
就算衆人如何懷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烏家的不是。
而烏青斬殺蔡青之後,給出的說法竟是“爲琅寰海域掃除魔修”如此大義凜然的話。
更是讓衆人欲說之言語生生憋在肚子裏。
隻有衛家,諸葛家,以及白家修士站了出來,怒斥道::“烏道友,你爲何突然擊殺了蔡青,是心裏有鬼不是?”
烏青臉色轉黑,道:“幾位道友可别栽贓烏某,蔡青死了,烏某不是替那些道友報了仇麽?”
“簡直強詞奪理!”
“那烏青生死已經掌握在錢前輩手中,即使你不出手,錢尊前輩也定饒不了那蔡青。要你殺他作甚?”
烏青道:“殺都殺了,說這些有何用?”
“我兒不久就要從藥王谷歸家,時不可待,諸位,後會有期了!”
烏青搬出金丹宗門藥王谷堵住衆人的嘴。
衆修有所忌憚,不敢再說其他。
衛家,諸葛家及白家敢怒不敢言。
錢尊看着一臉笑意的烏青,踩上飛劍,領着烏家築基,與那劉能散修,飛過了出口,離開了秘境。
沒有确切的把柄,他也不能說些什麽。
隻是這次着實可惜,若是自己再小心些,也不會讓烏青如此輕易得手,将蔡青殺了去。
真是一時疏忽,萬事不成。
這般好的機會,隻得到此種結果。
錢尊還是頗感不甘。
若是蔡青還在手上,說不定真可以審出什麽。
現在隻能眼睜睜看着烏家離開。
不過,雖然說不了烏家什麽,但是烏青突然擊殺蔡青,甚至不惜使出法寶,引起的懷疑,是很難在從在場修士中消除了的。
隻此一點,便讓烏青聲名受挫,雖不能與勾結魔修相比,但也算是給了烏家一個教訓。
哼!
烏家欲和我錢家比,還是差了一些。
錢尊已然忘記,若是沒有林庸捉住蔡青,他們隻怕現在已經擔上污蔑的罪名,遭受衆人的餘光審視了呢。
對了。
林道友人呢?
錢尊忽然想起這位大功臣來,急忙四顧。
林庸正在出口處,靜靜伫立着。
錢尊領着一行人徑至出口處,作了一揖,道:
“方才,多謝林道友了。若不是道友料事入神,預知了蔡青那厮的動作,且将其即時捉了來。不然,錢家便處于極其尴尬的地步了。”
林庸回了禮節,道:“捉住蔡青本就有在下之意,此舉不消錢道友稱謝。”
“現在蔡青已除,林某也算報了蔡青之前在蟻穴中的封路之仇。”
“隻是錢家與烏家關系,更是惡化了。”
“惡化便惡化吧,那烏家素來與錢家不善,再進一步又何妨?”
錢尊毫不在意地說道。
此時島上築基修士多入了出口,離開了秘境。
人逐漸減少,不一會兒,就剩下十餘人未走。
錢尊看着人都走了,便道:
“此刻出口既然打開,我等就快走吧!”
“秘境不時便要關閉了。”
錢尊召集人衆,與林庸一道,齊齊躍入洞口,出了秘境。
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日月颠倒。
不知過了多久。
一行人出現在一座島上。
遠處的秘境仙山仍舊是白鳥繞山,古木盤虬,靈霧騰騰,瑞氣條條。
出口關閉之後,濃郁的白霧,一層層将仙山包裹。
秘境,在白霧籠罩之下,緩緩消失了。
連同那座海島,一并無影無蹤。
下次海月秘境開啓,當是下一個十年了。
胡家家主胡彬向錢尊告了辭,就先領着胡家人等先行離去,說道日後定會去錢家拜會。
臨走之時,胡彬遞給林庸一封請帖花箋,邀他閑暇時節,去他胡家坐坐。
林庸隻将帖子收下,道:“若是路過,定然拜訪貴地論道。”
胡家一行人等即走了。
剩下錢家四人與林庸待在島上。
先行出了秘境的烏家早就不見了蹤影。
陸續出來的修士都直接禦劍飛離此處。
茫茫海域,孤伶微島。
湛藍天穹,海天一色。
錢尊看了時候,便道:“我等也該走了。”
于是禦劍升空,一個黑點,蓦然飛上天去。
剩餘四人,随即跟上腳步,法劍備好,一躍而上。
跟着九霄上的那道遁光,如流星般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