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擎着重斧,身上肌肉隆起,靈元噴湧地蕩漾開。
兩把巨斧,被他輕易握在手中,就似木頭做的一般絲毫不費力。
巨斧的聲勢同樣不可小觑,其上靈力的波動,足見這是一對二階極品法器。
烏青的氣勢撐起了這份威力,确實是築基後期巅峰修士無疑了。
在烏青的身後,烏家剩下的四位築基也各自取出寶器。
一人執長鞭,一人執法三尖刀,另外兩人都使法劍。
不過一人是三尺青鋒,一人是尺長短劍,都向錢家一行人攻來。
錢家人迅速擺開陣勢。
錢尊取出自己的二階極品烈焰腰刀,橫在胸前,氣勢凜凜。
錢真取出一張幡旗,搖來搖去,霎時間洞内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另外二人分執刀劍,對上來攻的烏家築基。
林庸取出靈笛,身形不動,隻把手舉起,笛子臨口,一陣笛聲起。
除開烏青之外,其餘烏家築基登時神識恍惚。
笛音萦耳,如催魂魔音,挑動心弦,亂撥情弦。
這些修士神識弱于林庸,自然會受到笛聲影響。
而這還隻是前奏,林庸尚未發力。
趁着林庸撬動烏家修士神識的時候。
錢真一行人等沖至烏家人面前,率先攻擊。
“早就看你們這群人不順眼了,吃我一擊!”
錢真的旗幡法器給他當作劍使。
隻見他緊緊執着此器,就往烏家一個築基中期修士腦門砸去。
别說,這幡旗法器當真堅硬,直接将那人給砸飛了出去。
錢真搶着陣勢,再把旗幟搖一搖。
霎時間卷起一道烈風,揚揚蕩蕩,就把砸飛出去的築基中期修士拖入風中,旋之又旋,隻叫的頭腦昏脹,哀聲不絕。
好不容易穩住神識,烏家築基吃了林庸的苦頭,忙拉開距離。
而後朝笛聲響處望來,就看見一藍袍修士在不遠處吹笛輕奏,其餘人都受到影響。
此時哪會不知是眼前人搞的鬼?
立刻火冒三丈,提劍便趕來。
林庸哪能讓人近身,立時吹奏正篇,《月魂淚》迅疾吹出。
烏家來人隻覺天色驟暗,一輪殘月弱照,鳥宿梢頭,聲聲泣血。
不知不覺中拖入幻境,先悲再喜,先得再失,心神大亂。
錢真找見這大好機會,上前準備施法打擊。
奈何烏青倏然而至,拍醒了一名烏家築基,道:“道友真是好本事,竟會神識相攻之法!”
烏青又取出一張二階醒神符,喚那築基中期修士醒來。
霎時間那築基中期巅峰修士羞愧難當,又覺得方才生死一線,若沒有大長老救助,自己隻怕沒那麽容易醒來,頓時冷汗直流。
眼前這名藍袍修士,他的眼底不禁流露出一絲絲恐懼。
竟在不知不覺中将他拖入幻境而不自知。
一時之間,烏家除開烏青之外的幾個築基修士,不敢再輕舉妄動。
烏青冷冷看着林庸。
“在下觀道友,不似錢家之人,爲何要助錢家,抗擊我烏家?”
烏青的言語絲毫不客氣,飽含質問。
林庸淡淡道:“自有本座道理,關你甚事?”
“烏家道友,老夫勸你們一句,趕快離開此處,老夫不想和你們做死對頭。”
這時錢尊從遠處趕來。
方才他正和烏青鬥法,打得正酣。
二人難舍難分之際,烏青忽化作遁光飛走。
錢尊一時愣在原處未動身,隻過了一會兒,才追着烏青到林庸這邊來,看到了眼前一幕。
“欲使我烏家如此輕易放棄法寶,絕不可能!”
烏青氣勢洶洶地說道,随後一臉冷笑。
“錢老匹夫,你看這是何物?”
說罷烏青旋身而起,囟門上沖出一道金光。
毫光閃閃,衆人都望去。
金光中盛放的是一枚金色大印,刻着龍鳳神獸,陰镌着“伏龍印”三字。
錢尊臉上絲毫不懼,身邊白光缭繞,托舉着他離地而起,一幅卷軸握手中。
”山河圖!”
烏青臉色終于不再淡然,反而露出一絲意外。
“老匹夫,你竟是把此寶給了來。”
“你都帶了這伏龍印,老夫怎帶不得這山河圖?”
錢尊反問一句。
“烏青,若是你一行人就辭退去,我錢家便不再追究,你自己看着辦吧。”
他冷丢下這一句話。
烏青沉吟着不說話。
林庸此時也展露自己的氣息,展現出自己築基後期巅峰的修爲。
這一連招,敲得烏青退堂鼓連連響動。
“道友,到底錢家許諾了什麽東西,不惜與我烏家作對?”
“本座幼子已經拜入藥王谷,成爲金丹修士親傳弟子,認識多名金丹長老,道友定要與烏家爲敵麽?”
林庸還未答話,錢尊搶先道:
“就算你烏家傍上藥王谷這根大腿,識得幾位金丹修士,難不成他們會纡尊欺侮我等築基小修?
況我錢家也識得幾位金丹高人,不懼你烏家,莫再拿藥王谷得名頭嚼舌。”
然而烏青如風過耳,根本不聽錢尊說了什麽;隻注着林庸,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林庸笑了一笑,“在下早先便與錢家聯盟,哪有輕易脫棄之理?烏道友,還請離吧。”
林庸表明了态度。
烏青臉色頓時如鐵一般黑了下來。
錢尊此時喝道:“烏青,我錢家不想與你烏家打生打死,就此退離,得了好處得是你烏家。”
“就算你帶了伏龍印來,威大力強,震懾四方,但老夫的山河圖卻卓然不懼,甚至還克制你的伏龍印。”
“何況老夫修爲還在你之上,你得此寶不過三十餘年,而老夫祭煉山河圖足有百餘載。你是鬥不過我等的。”
“現在這位林道友修爲也不弱于你,場面形勢,分明了然。”
這話說出,烏家另外幾人看着自家大長老,一時間面面相觑,已是生有退卻之心。
當下有一修士在烏青附耳輕言,說罷離開。
烏青臉色一陣一陣變化。
“哼,我們走!”
烏家最後還是選擇退出,免了一場狠惡鬥法。
錢家一行人松了口氣。
林庸也感覺肩膀一松,誰想一直鬥法啊?
隻是錢尊開始對上烏家的時候,那信誓旦旦,欲要決一死戰的樣子,突然轉變爲停戰講和,語重心長的模樣,還是讓林庸好奇。
錢尊,怎麽突然改變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