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柔真如她所言,對路線十分熟悉。林庸在她的指引下,速度當真快了不少。
一連飛行了五日,沒有停歇。
這日,海上風平浪靜,日頭高懸,波光粼粼的海面與金燦燦的日光相融,煞是好看。
忽然之間,後方遠遠的出現一道黑影,疾馳而來。
隻見其人:腳踏丈長飛劍,淩空飛渡,身着金絲線皂色道袍,腰間挎了一柄樸刀。氣勢洶洶,五官威猛,強人樣貌。
錢雪柔驚叫道:“前輩,那人就是殺了妾身夫君的仇人之一!”
看見仇人,錢雪柔無比激動,隻是現在她面對此人無能爲力,她看向林庸,一臉的希冀之色。
隻是林庸可不想與之糾纏,猛然加大靈元輸入,飛葉法器竄升而起,直沖雲霄,一溜兒沒了影。
曹橫見此情形,也是冷哼一聲。
不過仍是加速追了上去,遠遠向林庸喊道:“這位面生的道友,在下并不想與足下起争執,隻是道友身後之人在下追了數日,費心費力,還望道友能将之留下,如此,曹某轍就帶人一走了之,絕不與道友爲敵。”
錢雪柔神情緊張,面露憤恨,拱手向林庸道:“前輩千萬别信了此人的鬼話,這人就是殘害周家的主謀之一,手上沾惹鮮血無數,今日是見了前輩修爲高深,才做此姿态,換個修爲不如他的,恐怕現在此人早就殺來了。”
“況且,妾身之前許下的承諾,絕不會改!”錢雪柔擲地有聲地說出此話,林庸随即定了想法。
喝道:“此人本座是保定了,道友請回吧。”
又回身對錢雪柔道:“或是你身上已經被下了追蹤印記,否則此人怎能找上來。”
曹橫把臉一橫,道:“道友是鐵定保了她麽?”
林庸繼續飛行,默不作聲,已然表明态度。
“好好好!”曹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怒氣上來,自己給氣笑了,道:“如此,别怪在下不講情面了。”
随後隻見曹橫将腰間挎着地樸刀法器扔在空中,撚訣念咒,靈元噴薄而出。
隻聽嗖的一聲,長刀破空而行,轉眼間就追上了林庸二人。
随後一分爲二,二分爲四,晃眼間已經出現數十柄長刀,阻住了飛行之路。
林庸不得不停了下來,手指捏訣,《天心玄水訣》快運轉,玄陰靈液從指尖湧出。
一滴,兩地,三滴,直至成百上千,與飛刀驟然碰撞。
吭哧,吭哧,一滴玄陰靈液就有巨大的威力,飛刀始終突破不了防線,反而在其冰寒之氣的侵蝕之下,逐漸變鈍。
刀身開始出現缺口,漂浮不穩,随後搖搖欲墜,幾乎要從空中跌落。
這一招,顯然林庸占了上風。
曹橫向後飛退,咬牙道:“道友,非要阻了在下不成。”
林庸道:“此人我鐵定是保下了,若是道友再攻上來,方才那一擊算是留情,接下來本座可是要出動全力了。”
林庸擺開架勢,曹橫經此一擊,不敢輕敵,反而生出一絲懼怕。
不過随後他唇角微微翹起,手中出現數張二階靈符,就要發動。
林庸則在電光火石間取出青玉靈笛以及七星針,笛聲響起,撩人魂魄。
曹橫心神一晃,暗道不妙,手中靈符凝滞不動,眼睜睜見着三道銀芒刺入經脈。
噗噗噗,猛然噴了三大口鮮血才停下,眼神滿是不甘地望向正在吹奏的林庸,“可惡,一招一式之間,是我輸了。”
“不過,想讓我就此退去,這些可還不夠。”
曹橫将身一轉,趁着林庸未注意,袖口一把抛灑出無數白色粉末。
着手吹動靈風,這些粉末消散在空中,與空氣混爲一體。
這是什麽,林庸本能往後退,多年的經驗讓他立刻反應過來,這白色粉末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避開絕對是正确選項。
錢雪柔急忙在一旁提醒道:“前輩,這白色粉末乃是散人靈力的毒藥,可千萬别中了此招。”
林庸目不轉睛盯着曹橫,笑道:“道友,這手段可下作的很。”
“隻要能赢,這算些什麽。”
曹橫掏出數顆體表朱紅的丹藥,咕噜吞進肚子,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自大地回應。
林庸臉色沉下來,對面修士服用的丹藥,分明是解毒丹丸了。
于是林庸拉遠距離,禦使飛葉法器,朝遠處飛去,隻留曹橫愣在原地不動。
直到林庸飛遠,曹橫才意識到:“此人已經不想和他鬥法了。”
“該死!”他本能禦劍想要追上,隻是之前已經被林庸打傷,再也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