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立在飛劍上,徐徐說道,自是一派高人風範。
船上幾人雖然發怵,但見眼前築基前輩似乎真是沒有惡意,便壯大膽子,聲音略微顫抖,道:
“不敢忤逆前輩!方才晚輩多有冒犯,還望前輩恕罪。前輩所問,在下定知無不答。”
林庸見他們服軟,這才從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當即便問道:“你等打扮奇特,且成夥至島,身後是否有勢力撐腰?”
領頭的練氣八層修士抱拳道:“回禀前輩,我們兄弟等皆來自海刀幫,不知前輩可曾聽過?”
林庸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那人便道:“也是,憑借前輩修爲,不知道我們幫派也不奇怪。”
他頗爲自嘲一笑,随即又道:“海刀幫是一個築基勢力,隻有幫主是築基境,且海刀幫離方丈島不遠,不過也要十餘日的行程。”
此人瞥了林庸一眼,頗爲有些阿谀地對林庸說道:“若是前輩的話,恐怕隻需三日便會到海刀幫屬地了。”
“既如此,你等上方丈島作甚?單隻海刀幫幫主一人,可解決不了這蛇妖,何況爾等不過練氣,上島之後也幾乎是送死罷了。”
林庸瞥了眼五人身上的黑灰,又道:“即使在體表塗抹了隔絕氣息的靈物也無濟于事。”
林庸手一揮,鳄混獸的皮甲出現在手中,“這裏還有鳄混獸。”
船上五人倆兩四目相對,震驚之色難掩蓋。
“說吧,爾等來此島到底裝着什麽目的?還不快速速說來!”
領頭之人硬着頭皮,面皮緊張,“禀前輩,我等是來探查蛇妖巢穴中是否長有蛇芝的。”
“蛇芝,是何物?”
那人見林庸疑惑,就趕忙解釋,“這蛇芝,乃是蛇妖洞府中才會長出的靈物,其形态似一條靈蛇,由此得名。”
“蛇芝,似靈蛇。”林庸稍微沉吟,一時間沒有出聲。
船上幾人戰戰兢兢待着,也不敢擾了林庸的心緒。
不一會兒,林庸将手心攤開,問道:“是不是此物?”
手中出現與方才描述大緻不差的靈物。
領頭修士見到,目露驚異,随之點頭,道:“回前輩,正是此物。”
“隻是瞧這道蛇芝,尚未成熟,移植它處,待個一二年,便會成熟了。”
林庸見他目光灼灼,問道:“你等尋找此物作甚?”
“這蛇芝能助人修行水法,幫主大當家遇到瓶頸,需要此物。”
林庸打聽到這兒,心中生了一個想法,當即問道:“你們幫派可知道那裏有鯉蛇獸的消息?”
“鯉蛇獸?”領頭修士默念這三字,似乎想到了什麽,随後與同行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确定了什麽,道:“好像有。”
林庸大喜道:“不知何處。”
領頭修士将手一攤,語氣無奈,“此事隻有幫主知道,在下隻是有所耳聞。”
林庸忽然不說話了,一時安靜下來,這種詭異的氣氛讓船上五人心生憂懼,似乎擔心眼前的築基修士對自己的回答極爲不滿意。
不過,這憂懼随着林庸的開口而逐漸消失了。
林庸道:“你等引本座前去海刀幫。”
“這,這……。”林庸将這話說完,船上五人面色古怪起來,“海刀幫哪容得下前輩這尊大佛。”
“怎麽,不願意?”
五人連忙擺手搖頭。
林庸笑道:“你們幫主不是需要蛇芝麽,這會兒本座前去打算用此物與他做個交易。”
看着五人,林庸等着他們的回答。
領頭修士見林庸真有此意的樣子,便道:“遵前輩言。”
于是林庸将船底凍結之處解開,法船得以正常行駛,林庸也在五人的帶領之下,向海刀幫禦劍飛去。
看着下方惴惴不安的五人,林庸搖了搖頭。
他根本不擔心所謂海刀幫會對他下手,連方丈島嶼的蛇妖都解決不了,還能對他有什麽威脅。
之後五人又在林庸的威逼下,林庸了解了更多海刀幫的信息,譬如其幫主已經百五十歲,即将接近大限,修爲停滞不前。
這個勢力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跌落築基勢力了。
好在這幫主好像知道鯉蛇獸的消息,自己去上一趟不虧。
這般想着,林庸不由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