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氣息浮沉,沙塵漫天飛舞,山中草木倒伏。
林庸不甘下風,禦劍騰空百丈高,高空中看見了這巨物的樣子。
生有一張大嘴,利齒遍布,一條黑尾重重拖地,體表被着厚重的皮甲,上面生長着突出的尖尖的亮色鱗片;還長有堪比大樹粗壯的四肢,趴伏移動。
林庸瞬間就想起了這種海獸的名字,喚作鳄混獸,以極爲強大的防禦力聞名。
而且其攻擊性也極爲不俗,在二階海獸中算是實力極爲強大的那一批妖獸了。
不過,觀眼前這隻鳄混獸之氣息,大概在二階中期的水準,對于進入築基後期多年,且離築基巅峰不遠的林庸而言,并沒有帶來多大的危機感。
即使如此,林庸還是起了十分的注意,面對這頭海獸,也不能掉以輕心。
在修仙界中最忌掉以輕心,否則自己在得志意滿時忽然死了也不奇怪。
鳄混獸一甩長尾,尾尖凝出數道玄光,分各方打去。
這幾道玄光在空中似靈蛇般蜿蜒流動,靈活無比,就見到空中玄光疾速旋轉,很快圍成一圈,上下各有一道玄光打向正處在包圍圈中的林庸。
林庸也不坐以待斃,右手積聚靈元,施展一道朝天掌法,精粹且濃郁的靈元大掌瞬間将靈源頭頂上空的玄光打散。
林庸在頃刻之間禦劍突圍出包圍圈,也不松一口氣,大手一揮,動作行雲流水召出七星針。
針針鋒芒畢現,閃爍銀芒,星光點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戳向鳄混獸。
靈元附着在法器之上,較之以前,林庸現在施展起七星針來,威力要大上數個層次。
似乎察覺此擊威力不可硬接,這隻鳄混獸在灘上疾速移動,想要憑借速度躲過七星針的攻擊。
林庸可不會讓它得逞,神識牢牢控制着七星針追擊,二者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二者相距十丈左右距離時,鳄混獸忽然止步不動,翻過身子,巨大的頭顱惡狠狠望着林庸。
林庸冷哼了一聲,七星針依舊電光火石飛動,馬上就要刺中鳄混獸的堅硬的皮甲。
鳄混獸居然直面硬剛七星針,反常不躲,倒讓林庸驚疑起來,倒要看看這鳄混獸有何本事。
隻見鳄混獸皮甲掠過一道金光,打在皮甲上的七星針竟然統統都給反彈出幾丈之外。
七星針上附着的靈元也被那道金光給打得差不多完全散了。
緊接着鳄混獸反身張嘴,直接就是數道靈力光球向林庸飛來。
林庸禦劍靈活躲過。
看着不傷一毫的鳄混獸,林庸表情微變。
好家夥,居然這麽硬!
林庸在心裏腹诽一句,看着被彈飛的七星針,隻是搖了搖頭,看來七星針還是對付不了這頭鳄混獸,或許,當中也有那道金光的緣故。
那道金光,難不成,就是鳄混獸的天賦神通?是了,應該類似是可以加固防禦的那種。
既如此,那便使用神識攻擊的手段好了。
于是林庸遠遠地控制着七星針,使之飛回手掌心,收入儲物袋,取出青玉靈笛,開始吹奏《月魂淚》。
笛音從靈笛中悠揚傳出,在林庸耳中是美妙悠揚的樂聲,在衆妖獸耳中卻是魔樂。
靡靡之音,挑動惡念,引發狂躁,最後互相殘殺。
鳄混獸口中哀鳴不止,低沉的嘶啞之聲和快要閉上的獸目顯示着它此時馬上就要喪失行動能力。
它奮力一擊,将龐大的身子一點一點往海中移挪,似乎到了海水之中們就會得救。
不過,一切都已經晚。
一道巨劍從天而降,攜帶着無比的威力,直直插進鳄混獸的軀幹。
鳄混獸隻掙紮一瞬,便在一陣顫抖中滅了生息。
然而,體表無數尖尖的鱗片轟然炸起,就像漫天的黑镖,飒飒打向林庸。
絕命一擊,自此死亡。
林庸飛快掠過,身形變換,靈元随之不斷轉動。
玄陰靈液自丹田經脈中湧出,無數的冰寒靈氣将疾速飛擊來的鱗片凍落。
手中捏訣越發迅速,空中鱗片掉落的速度就越快,幾乎是以肉眼可見速度減少。
直至半刻鍾之後,所有鱗片盡數掉落在地,然後全部收歸儲物袋。
這鱗片,是絕佳的煉器材料。
這隻鳄混獸從海中突然襲擊林庸,妄想憑借自己龐大的身軀将林庸給生生壓扁而死,然而還是打錯了主意。
解決了這隻鳄混獸後,林庸順手取了妖丹,連帶着那隻蛇妖的也給取了下來,又摘取了兩獸的血肉精華,通通擱在儲物袋中。
緊接着禦劍在方丈山遊蕩,觀察此山之景。
神識一遍遍掃過此山,如此一日,幾乎在山中再未發現一隻二階妖獸。
看來,這方丈山之中,也隻是隻有那兩隻二階妖獸,且已經被自己給解決了。
林庸倒是心裏略感落寞,本以爲此處應當是諸多二階妖獸,卻才兩隻,連妖丹都收集不全。
好在山中長了一些瑤花靈草,算是來得并不虧。
然則妖丹隻能另想他法了。
這時天色已經暗去,落日,大海,潮汐,沙岸,迎面吹來的海風攜着涼爽的水汽,拍擊在臉上。
林庸看這景出神了,如夢如幻。
今夜就且在這方丈山休憩一晚,明日在尋找其他二階海獸。
于是,林庸霸占了那隻二階蛇妖的巢穴,靜靜修煉着。
一直到第二日,一隻小船輕輕泊至岸邊,一隊人馬下了船,悄悄上了島。
林庸察覺有人登島,出離蛇妖洞府,往岸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