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前往韓家剿滅鼠妖已經過去了十日。
城内安然無事,唯隻在八日之前玉溪真人一時音信斷絕,暫時造成城内的恐慌情緒;然而這股情緒很快被九華宗來使給消除幹淨了。
九華宗來使到仙城後,城主府便宣告玉溪真人隻是因事耽擱,現下事已解決,城中諸位同道無需多想。
爲事耽擱?什麽事?是南荒大山中出了意外情況?
于是有人猜測,甚至有人笃定,定是南荒大山中發生了大事,故而城主府才将話說的模棱兩可。
這猜想很快便被證實了。
玉溪真人及一幹築基修士回城後,就有人上前去問相熟修士。
而被問着的修士将這次在南荒遇到襲擊之事說了一遍,在說到九華宗元嬰老祖親臨時目裏溢出豔羨的目光:“若我也能到此境界,便是死也無憾了。”
問者絲毫不避諱地向此人抛了一個白眼:“成爲元嬰修士,就憑你現在年已百五十才築基初期?”
想到這,忽然一驚,“元嬰修士,你說準确些,元嬰修士也出現了?”
那人搖頭道:“并不是親臨,隻不過是一道分身而已。”
“分身親至,也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
随着細節的完善,南荒遇襲之事終于完整浮出水面。
惹得近日衆修士議論紛紛。
“邪修襲擊,金丹屍傀,金丹自爆,甚至還和馭獸宗有些牽扯....”
樁樁件件,都是足以令人震驚的了,而這還是一連四件。
營山仙城的城主馬凝長老爲金丹後期邪修偷襲,在重傷之下竟選擇自爆金丹,同邪修來個兩敗俱傷。
之後元嬰大能的分身來救,才将玉溪真人一幹人等救下。
在清理邪修的時候,滅了數具金丹屍傀,打傷那名金丹後期邪修,不過那邪修狡詐,竟然抛下所有同夥施展秘法逃亡了。
着實可惜。
在他逃亡之後,元嬰修士滅了那幾頭三階妖獸,餘下的則交給玉溪真人解決。
在妖獸洞府,發現了馭獸宗門人,手持禦獸法器,顫顫巍巍看着元嬰修士飛往洞府。
自己直接斬筋斷骨,自廢修爲,自焚而亡。
後來九華宗元嬰老祖問罪馭獸宗,要讨要一個說法。
馭獸宗咬死不認,說是邪修殺了門下弟子,奪了馭獸法訣去,不關它馭獸宗何事。
不過當九華宗元嬰老祖拿出那邪修的一縷精魄時,馭獸宗才改口,說是門下弟子受到邪修蒙蔽,誤入邪道。
宗門早就将之逐出宗門,不算馭獸宗弟子。
瞬間換了說法,這名元嬰老祖爆發火氣,隻罵馭獸宗的元嬰修士:”好你個老烏龜,躲着不出是吧。趕快出來,否則,你們馭獸宗的弟子别想出去了。”
于是馭獸宗的謝白前輩才出來了結此事。
“據說讓渡了不少靈物,九華宗的元嬰前輩才肯罷手呢。”
聚仙酒樓内,李章與林庸共坐一桌,侃侃而談。
“現在,馭獸宗隐約擔負着勾結邪修的名頭,聲名大降。很多修士已經對馭獸宗表示不滿了。
不過礙于馭獸宗的名頭,也不好在明面上表現出來。後續也不知會如何?”
林庸回城後便閉門不出,一出門便是查看城中發生了何事,近來有什麽要緊的消息。
這會李章邀他在聚仙樓會面,也是爲了和林庸說此事。
林庸聽完,感慨一句,“幸好此次南荒剿妖之行我倆圍在其中,否則遇上這種情況,還真不一定能順利回來。”
“之前那些修士回城的時候,小弟就發現絕大部分修士都受了傷,甚至還有斷了雙臂,截了兩條大腿的,傷口雖已包紮好,但仍舊觸目驚心。”
“是了。”
一名金丹真人身隕,連另外三名金丹修士都受了傷,死了十餘位築基修士。這次剿妖之行不可謂不慘烈了。
李章慨歎了一口氣。
那些築基修士多出身世家大族,這會城裏陸續要大辦白事了。
“好在,九華宗這次賜下諸多靈物,算是對那些家族一些安撫。”
兩人一時沉默。直到聚仙樓的小厮上菜,二人才舉起筷子吃了起來。
“這段時間妖獸肉質最高,過了這段時間,可就要再等十年。”
“李章兄說的極是。”林庸舉起一杯靈酒,推杯換盞間,一飲而盡。
大概在一個時辰過後,兩人出了聚仙樓,互相辭别。
林庸徑直去了城東坊市,準備淘一二本音功法訣,參詳一二,希冀在《月魂淚》上能夠有進一步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