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心中腹诽:本欲借用晁家之手,處理此鳥,自己手裏落個幹淨,卻不曾想這晁家築基修士如此機敏。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自己不得不親自動手了。
當下二階飛劍浮現腳底,搭乘林庸飛進青鳥。
青鳥受傷,落在地上哀哀叫喚。
一旁跟班的鳥獸圍了上來,林庸揮手一擊,無數冰棱似箭,将諸多一階鳥獸簌簌打下。
餘下靈獸憑着生存本能,連忙飛向它方,留二階青鳥隻身對付面前這位極爲不好惹的修士。
林庸目光冰冷的看着此鳥,喃喃道:“今日留你這畜牲一條命!”
話音一落,七星針給重新祭起,銀芒閃爍,其中兩根直戳進青鳥金色眼珠,霎眼間鮮血迸濺,染紅了周圍泥土。
随後神識化刺,抵達青鳥靈識寄存之處,一頓絞殺,叫青鳥哀聲連連,到底未死,品階跌落一階。
事情成了,林庸回頭望了晁家兩位築基,兩人循着林庸目光禦劍飛來,直到林庸身旁,帶着笑意。
老者道:“道友好手段。之後青鳥處置就極爲簡單了。”
說完,築基老修鼓掌一聲,後方出現一支練氣小隊,領頭者修爲不錯,有練氣九層,出現在三人一邊。
老修下令:“明海,找個地将此鳥放了,越遠越好。”
“謹遵老祖令。”那名被喚作明海的修士領隊到青鳥畔,開始搬運。
林庸一邊觀察着幾人動作,麻利非常,做事利索,也就放下心,不再相看。
“道友還請入裏一叙。”晁家的中年築基此時發聲了,對林庸發出延請。
林庸此時怎好拒絕,點頭答應,就随二人又飛入陣中,到飛瀑上方青色殿宇做客。
殿宇正廳,林庸三人分主客落座,一邊侍女端來茶水,給三人一一斟滿。
茶香四溢,端的是一盞好茶,林庸細細喝了一口,贊了一聲。
此時晁家老祖起身道:“今日道友莅臨碧林坡,招待不周,尚祈見諒。”
林庸忙起身還禮,歉然道:“晁老前輩言重,方才在外在下瞻仰前輩英姿,欽佩不已啊!”
“眼下青鳥已經給前輩解決,隻是不知現今黑山城近況如何。現在那金丹修士是否仍在黑山,還是已然離開,前往他地?”
林庸面露擔憂,繼續說道:“若是後一種,那金丹修士會不會殘害其他勢力?金丹修士,可不是我等能夠承受得住的。”
這時另一位築基修士,也就是晁家老祖之子,開口了:“道友不必擔心,想我冀南郡好歹是九華宗下轄領土,每個築基家族都會有一枚傳音玉符,專與九華宗聯系。”
“黑山城管事的人怕是在金丹襲城前就已經将消息傳達,九華宗恐怕已經派下金丹真人,前來捉拿。不出數日,就會有消息傳來。”
“原來如此。”林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繼而接着問:“那麽貴地也是有九華宗賜下的玉符了?”
“那是自然。我晁家三百年前就已經是九華宗附屬家族,至今仍有弟子在九華宗潛心修道。”
中年築基侃侃而談,一邊的晁家老祖閉目聽着,不時微微颔首。
林庸安靜聽他講話,忽然記起自己還未知曉二人名諱,當即拱手一揖,歉然道:“來到貴地許久,卻不曾問二位道友名姓,罪過罪過。”
“這有什麽,在下姓晁,單名一個行字。”
“老夫叫晁黃天,道友姓甚名誰?”方才一直閉目修養的晁家老祖出聲了。
林庸會道:“在下姓林,名隻一個庸字。”
“原來是林道友。說來有緣,方才見林道友手段,像是極其擅長水法。在下族中有一名愚鈍弟子,也是修行水法,至今在練氣八層蹉跎,不知道友可否指點一番?”晁行發問道。
林庸身在晁家,面對主人的請求,哪好意思拒絕,就說道:“也好,在下也見識見識。道友喚他來吧!”
晁家老祖晁黃天此時突然從座椅處起身,道:“老夫匆匆離府,卻忘了裏間尚有事未畢,方才記起,就先走一步了。行兒,你好生招待貴客!”
“父親慢走!”
“前輩慢走。”
晁黃天身影消失在殿宇中,餘下林庸和晁行交談。
晁行道:“林道友稍等,那小子待會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