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眼見着上山路徑被擋,爲首之人暴怒不已,就要強硬破開攔截。
隻見一道金光倏地自其儲物袋中飛出,風馳電掣般飛向三長老的面門。
三長老經驗老道,多年與白家暗中打交道,哪裏不清楚這道金光是白家的金刀術。
若是被劈中,不死也得重傷。
哪能讓他輕易得逞!
看着迎面飛來的金光,三長老手中紅光一閃,變出一個赤紅色小葫蘆,上面繪有金色紋路。
小葫蘆滴溜溜從三長老掌心飛起,迎風就漲,越變越大,撲通一聲,葫蘆蓋被拔開,從中吐出一道火紅色的光球,直接與襲來的金光正面對轟。
碰撞處發出铿锵之聲,随後砰的一聲,金色光團被彈出,一把金刀顯出面容,墜插在地上。
“好本事!”那出手之人歎了一聲,最後又使出諸多手段,三長老一一接下。
那人見三長老不好對付,并不想耗費功夫在此處,直接轉身就走。
三長老指揮着葫蘆追擊那人,留下話語:“餘下人留給你們了。”
三長老被引走了。
隻剩下八個人面對十餘位白家修士。
這些人中有兩位是練氣八層,兩個練氣七層,而林庸一行人中也有兩位練氣八層修士,不過練氣七層修士比對方少了一個。
看樣子局勢不利,不過雖然對方練氣後期多了一個,但是林庸一方修爲最低的也是練氣六層,兩方實力并沒有太大差距。
所以也堪堪招架了下來,沒有落入下風。
林庸的對手就是對方其中一位練氣八層修士。
來人身穿一件金色長袍,身高七尺開外,小頭鼠眼,面白如紙,半點血色也沒有,加上他的鷹勾鼻,透出一臉的狡狯與陰險。
“小子,今日你闖入白家,就讓你爺爺我好好教訓你一頓!”
林庸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如今他修爲已攀升至練氣九層中期,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裏。
那人腰間一道金光飛出,和原先三長老鬥法之人是一樣的招式。
林庸右手藍光一閃,碧水劍的劍柄就握在手中,随即舞動劍身,運行《水月劍法》,蓦然間,無數碧藍色的劍光凝聚成一道道新月,就往那道金光劈去。
兩兩彈開,幾道避開的劍光直直刺向與林庸對陣的白家修士,吓得那人連忙取出一盾形法器阻擋。
劍光重重打擊在盾面上,震得他雙手發麻。
此刻他神情變得凝重,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青袍修士,又突然大笑起來,道:“道友好實力,既然如此,你的一身修爲精血更當是我的了!”
一邊說着,身上的威勢突然變大。
眸子中迸發出紅光,額頭上青筋暴起,連牙齒也變得尖銳。
看樣子他是要使出邪法了。
林庸心裏想到,手中緊握住碧水劍,左手黃光一閃,流沙扇就握在手中。
就這時,那人手一擡,一隻恐怖的黑氣纏繞的血爪從其掌心飛出,戳向林庸,沿途中山石俱裂,草木摧折,化爲灰燼。
林庸不急不慢,面對着迅速向他飛來的血爪,他向流沙扇中注入大量靈力。
流沙扇被注入靈力,劇烈震顫着,向四周迸發出黃芒,而後自主飛向半空。
林庸伸手一揮,扇面舞動,前方升起道道土牆,更有無數土堆從空中落下,将血爪攔截在半途中,沒過一會兒,便化作一團黑煙轟然潰散。
土牆中冒出一團團粉紅色霧氣,彌散在四周,趁着此刻灰塵四揚、視野不清,有那麽一兩縷被吸進了白家修士的鼻中。
霎時間頭昏腦脹,又過了一會兒進入幻境。
待他反應過來掙脫幻境時,林庸疾風也是的到了他的身後,把碧水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噗………”脖頸鮮血如注般噴出,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瞪大着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死不瞑目了。
林庸歎了一口氣,俯下身取走了他的儲物袋,在搜尋确保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後,使了一個火行符,将地面上的屍體燒成灰燼。
擡頭仰望紫雲山山頂,幾位築基期修士鬥法的餘波震碎了山石,巨大的聲響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隻見到其中一會兒紅光大作,無數赤紅火焰噴發出來,然後被黑煙吹滅;又是青芒大閃,巨大的樹木拔地而起,随後被腐蝕成灰燼。
林庸還看見一面巨大的山字形寶鏡,猛然飛向山頂上空,越變越大,藍光大作,射向無邊的黑霧當中。
一時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摧山擊石。
黑霧略微有減弱的迹象。
看樣子三位築基前輩正在與白家老祖僵持着。
這白家老祖好生厲害,竟然與三位前輩鬥了那麽久。
看來魔門功法讓白家老祖的實力大漲,否則怎會鬥到現在。
林庸感歎着,想必自己如果遇上白家長老,也是有所不敵的。
在林庸想着的功夫,不遠處突然傳來刀劍相擊聲,扭頭望去,白家的一個練氣七層修士正在與趙家兩個練氣六層修士鬥法。
中期到底比不上後期,即使兩人都是練氣六層巅峰修士,也被那人追着打,隻能被動防禦,沒有反擊能力。
兩人注意到林庸的存在,奔逃向林庸,林庸握住劍柄,替兩人擋住了幾擊。
不過林庸抱着隐藏實力的想法,即使現在修爲表面處在練氣八層初期,他也不想盡快解決掉眼前修士,而是假模假樣的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做掉此人。
兩名趙家子弟在林庸與其對戰的間隙,趕忙服用丹丸療傷。
在林庸解決掉敵人後,各自投來感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