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林庸一邊看顧着自己的靈田,同時修煉着自己的法術,鞏固功法《癸水真經》。
在聚靈珠的精純靈氣的助力下,幾日下來,靈力修爲牢牢停在六層巅峰,功法境界也至六層初期巅峰,離中期隻着臨門一腳了。
眼下水遁術也已經被自己修至圓滿,此時施展開來那真就是連人影也幾乎看不着了,除非他人神識強過林庸太多,否則也難以察覺林庸的蹤迹,這樣一來,自己的逃命手段算是增進了不少。
不過林庸近日修行時,卻也發覺自己所會法術雖多,但多是些輔助性的小法術,平常做事是更輕便些,但若是用于對戰中,便與那些攻擊力大的術法相形見绌了。
所以林庸不禁爲自己以前的偷懶行徑後悔了起來,當初師父在世時,每每叮囑他要努力修煉,多修行一些攻擊之術,那些小法術雖然用起來便利,也更讨巧些,但終不如攻擊防禦類的術法來得實在。
按照師父的話來講,林庸的資質算是中等,悟性算是上等,隻是人松懈懶怠了些,若是能夠全心全意修煉中去,多多修行一些攻擊防禦類的法術,此時也不會爲了自己手段而發愁。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庸歎了一口氣。
所以既是爲了豐富自己的手段,也是爲了應付以後波雲詭谲的局勢,林庸決定修行一門攻擊威力較大的術法,隻因眼下求法無門,林庸目下有些焦躁。
“林供奉,在嗎?”竹屋小院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問詢聲,打斷了林庸的心緒。
“這聲音是趙玉安的。”聲音中夾帶着的稚氣在與林庸來往的一衆人等中乃趙玉安所獨有。
“他怎麽來了?”林庸心中疑問道。
不過既然有客人來了,總不能因自己的煩躁而将人拒之門外,林庸便壓制了情緒,起身點起一爐香,迎出門去,趙玉安正在府外等待。
林庸笑盈盈接待着趙玉安,一邊高興的說道:“自是在的,不知玉安道友今日有何事,突然來我府中了呢?”
說着話的時林庸添了一壺茶水,提着茶壺提梁給趙玉安斟滿了一杯,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趙玉安開口說話。
“來你府中,當然是有事找你。”趙玉安笑着道。
往屋内四周瞟了一眼,屋内布置簡潔,隻擺一張桌、一隻正吐出煙縷的香爐、一張雲榻、一架多寶閣、幾個石凳,對了,還有一扇描金花草落地屏。
“你這屋裏清香四溢,真是好聞,我坐在這兒,便覺得心神愉悅了。”趙玉安聞着屋内清香,感慨道。
“擡舉了,不過是些菊花做成的香料,點燃起來,确實愉悅心神之效,卻算不得什麽珍貴之物,現在是菊花盛開時節,你若是喜歡,自個兒可去摘采些菊花花瓣來,自己動手便可做了。”
“算了,今日我來可不是爲了此事。”趙玉安擺了擺手,拒絕了林庸的提議,接着說道:“我這回來可是有正式事的。”
“第一件事,這是你這個月的俸祿,你收好了。”
話音落下,趙玉安打了一個響指,他的儲物袋中飛出了三十塊靈石,堆放在地面上,另有三瓶辟谷丹,一瓶黃芽丹,飄落至茶幾上。
林庸欣喜接過,将這些物品統統放入自己的儲物袋中,一邊用一種詢問的語氣說道:“不知今日怎麽了,在下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應該不是發放俸祿的時候?”
“确實如此,按照往日的規定是要再遲些日子發,不過我到你這來還另有一事,爲了方便,就把此事一同做了,以免我過幾日再跑一趟。”
“不知這第二件事是什麽呢?”林庸問道。
“第二件事嗎,可是一個好消息,你不妨猜一猜。”趙玉安賣弄着關子說,沒有明說。
“哎呦,玉安小道友,趕快說吧!”林庸催促着,滿臉的急不可待。
趙玉安見林庸臉上沒有一點兒想要猜的意思,撇了撇嘴,怨道:“真是無趣。”
“上回你下山營救趙家莊人,将趙家莊的那名身具二靈根的嬰兒安全帶回了主家,族長爺爺高興得很,特地賜給了你一次進入藏書閣的機會,你趕快挑個日子去明月山選取功法吧。”
林庸喜開顔笑,作揖向趙玉安道謝,口中說着:“多謝族内賞賜。”
“好了,我已經把話帶到,先走了。”
“不留一會嗎?”林庸欲作挽留。
趙玉安直接回絕:“不了。”起身就走,茶也未喝完。
林庸送之出了門,回到屋裏時,他臉上止不住笑意。
“這賞賜還真是來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