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性師兄捏出封禁法訣,法杖周圍漂浮金黃色符文光影,距離不過一尺。
金色符文一動,浸沒于法杖之中,法杖發出的氣勢驟降,黑霧不再冒出。
那位牧師兄又緩緩走到法杖旁,将黑色法杖收進儲物袋。
又一個響指,人皮上火光突起。
人皮漸漸消融于火焰之中,不多時,地面隻剩下一層黑灰,随後被風吹落四周去了。
把一切收拾好後,他又轉頭,看向林庸,跟在他之後的人也上前幾步。
“這位道友,方才多虧你用法器困住此僚,牧某在此多謝了!”
爲首青年向林庸雙手抱拳,面帶感激之色。
林庸亦上前作了個揖,道:“不敢當,方才是道友拖住邪修法器,我才得困住這人。”
林庸隻不過取了個巧而已,當然不可能認爲自己占了主功,且這修士已有練氣後期修爲,邪修根本奈何不得他。
一想到如果沒有這突來的修士,恐怕今日自己是很難挺過來了,林庸不禁悻悻然。
牧師兄又道:“我名牧同,乃是清虛門修士,身旁的是我的師妹,姓白,身後的幾位也是我的同門師兄弟。”
說完,他含笑看了看身旁的那位白師妹,說道:“白師妹,你且與這位道兄打聲招呼。”
那白師妹本還在爲紅绫法器受損而感到痛惜,不過聽到了牧師兄的話,還是收起了傷心的神态,向林庸見了一禮。
林庸見此,也回了一禮,并向他們告知了他的姓名。
那位牧師兄又說道:“這黃生乃是叛宗之人,在宗門内修習邪法,被長老察覺,因此師門長輩命我等前來抓捕于他,這還要多虧林兄今日的幫助,若讓他再次逃了,我們師兄妹一定會被長老責罵。
如今這叛徒已伏誅,我等要回歸宗門交付任務,告辭!”
說完,牧同俯身向林庸抱了拳,一絲歉意從臉上溢出來。
這清虛門林庸也有所耳聞,乃是一個比趙家強大的多的小型修真門派,門内有幾位早就成就築基的老前輩,門内練氣弟子過百,在這方地界名氣很大。
林庸神色肅穆,鄭重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有事,那道友們慢走,後會有期!”
說完,林庸躬身向他抱了一拳,牧姓修士也是回了一禮,便帶領着一衆師兄妹離開了此地。
紅日西斜,晚霞浮現,赤光照耀密林,寂靜的森林塗上了一層暖色。
清虛門修士離去後,林庸先是看了一下地面。
法杖法器被清虛門人拾走,黃生遺留的儲物袋也被他們收走。
據他們所說,這些會交付門派用以證明完成任務的信物,林庸也不好多說什麽。
地面上隻剩下黃衣修士屍身,還有斷枝殘木,被焚燒的樹木中有黑煙冒出,不時能看見黑煙中四處飛濺的火星,伴随着噼裏啪啦聲浮隐浮現。
林庸捏出靈雨術的法訣,雨滴淅淅瀝瀝落下。
雨停時,周圍已經沒有了黑煙和火花的蹤影。
林庸又走進黃衣修士的屍體旁邊,仔細搜查了一番。
他把屍體翻了一翻,最後找到了一個灰黑色的儲物袋,也沒查看裏面有什麽,就将其挂在自己身上。
然後再往這死去修士身上撒下化屍粉,屍體迅速融成了一灘水,最後不見了蹤影,林庸才安然離去,疾風般返回青隐山。
約莫兩個時辰,林庸才到了青隐山山腳,又使出輕身術,在山間急速跳躍,不一會兒,終于到了青隐山山巅,見着了自己的修煉洞府。
随後快速大踏步地進入洞府,盤坐于靈泉旁邊,開始運功,吸收周圍的水靈氣,來恢複之前争鬥帶來的傷勢。
那顆聚靈珠飄浮在林庸上方約莫一丈處,從中緩緩出現數道藍芒住林庸身上照來。
林庸周圍的水屬性靈氣濃度頓時增加不少,此刻正在療傷的他也眉頭舒展,漸入佳境,洞府中隻能隐隐約約聽到林庸的呼吸聲。
如此,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