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走出洞府,前往相約地點。
午時已到,那對夫婦準時等候,見林庸過來,連忙上前行禮。
林庸倒是沒有在意這些,邊向山下走去邊淡淡地說道:“将那湖中怪事細細說與我聽。”
那夫婦連忙跟着林庸背後,應聲道:“昨日我問了村裏幸存的人,那人說駛船時,隐約看見一頭大型水怪,一個劃動,輕易掀起了巨浪,差點将他的漁船推翻了。”
“幸好那東西遊走了,不然可能會把命留在那!”
“哦。”林庸心裏有了算計。
三人不再多話,徑自走向井雲村。
井雲村,面積不大,但地理位置優越,依山傍水,氣候适宜,總有九百戶人家居住于此地,如小鎮一般,熱鬧異常。
三人一行,花了半個時辰才到了井雲村。
若非林庸顧及王禮夫婦 ,早就施展輕身術,不出半刻,便可到達此地。
見着村門,王禮夫婦趕快走到林庸前面,“仙師這邊走。”
林庸跟着兩人進入村子。
村口,一位五六十歲左右的佝偻大爺,小眼瞪着王禮夫婦,又看見身後的林庸,冷聲道:“又去找人了。”
王禮夫婦頓在原地,怒視大爺。
大爺眉飛色舞,譏笑道:“将你家孩子獻給河神是你們祖上八輩子積的德,怎麽不知道好壞呢?”
老人的話深深刺激了那對夫婦。
“你這不要臉的老潑皮,生的也是渾蛋。若不是你那渾蛋兒子,我們家也不會淪落到這境地,你還在這說風涼話,真是連畜牲都不如。”
原來這老頭兒子是搶走孩子的主犯,現在幫着兒子講話,三人争鬧了起來。
“夠了。”
一聲落下,吵鬧聲頓時退去,圍觀的人隻見一個陌生人走上前。
其人身着青袍,面如冠玉,渾身透出一股書生氣息,像是進京趕考的舉人。
老頭的嘲諷聲瞬間打破了平靜,滿臉露出鄙夷之色,說道:“請的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毫無遮掩地打量林庸,發出”啧啧”聲,“一副皮囊倒生得不錯。”
“看來你是主謀了。”林庸目光瞬間冰冷,聲音中透出一絲寒意。
一個凡人竟然敢對他如此不敬。
當下一掌使出,掌鋒淩厲,拍向老頭。
老頭譏笑,下一刻,臉色倏變,整個人受到重力拍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直撞在門窗上。
衆人隻見憑空一掌,老頭飛出幾丈距,哀嚎一聲,骨頭撞擊地面,打了折。
圍衆震驚看向林庸,忙跪在兩邊,生怕落得那般下場,忙道:“ 參見仙師。”
咄咄逼人的老頭,此刻臉色蒼白如紙, 全身陣痛。
老頭不知,林庸方才一掌,控制好了威力,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讓他餘生躺在床上足矣。
林庸冷哼了一聲。
“你倆繼續帶路。”林庸回頭對王禮夫婦道。
夫婦兩人誠惶誠恐,林庸的出手着實吓了一跳,老頭的悲催下場卻讓他們心生快意。
夫婦二人繼續引路。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井雲河旁。
河邊紮了一個簡陋帳篷,裏面傳來推杯換盞聲,以及小孩哭聲。
不遠處擺了一座尚未完工的祭台,杵着木架,縛着手臂粗的繩索。
一個漢子搖搖晃晃走出帳篷,看見林庸三人,“嘿嘿,你們怎麽來了?爹,你怎麽來了?”
喝酒喝迷糊了,人也分不清了。
既然如此,林某幫你醒醒酒。
一掌拍出,人被擊飛了出去,口吐白沫。
帳篷裏聽到聲響,趕忙奔出四個人,察看動靜。
就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夥了。
來的好!
林庸一人一掌,全都擊飛,跌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去救你們孩子吧!”林庸轉身向王禮夫婦道。
王禮與林月感激涕零,連忙進了帳篷,從裏頭抱出個白嫩的童子。
這便是他們被搶的兒子了。
身上多處瘀青,消瘦不少,見着父母,小孩子倒頭大哭。
一家團圓,夫婦兩人也跟着哭了。
“既救了人,還不快走!”林庸出聲提醒。
二人知道,仙師是要與水怪鬥法了,在狠狠踢了地面上的人幾腳後,連忙原路退回。
林庸望着井雲河河面。
這井雲河不愧爲三丈江的支流,足有四十丈寬,若非河水流動,倒真讓人以爲是一處湖泊。
此時河面被空中烈日照得波光粼粼,水流湧動,四周水草雜草遍布,甚至還有蘆葦林,天熱得讓在草叢中休憩的水鳥有氣無力地鳴叫着。
林庸施展出靈眼術,初階法術之一,能探查靈氣濃郁程度,神識也一遍一遍地往河面探查而去。
河下光景清晰可見。
一番搜尋,林庸發現了一處洞窟,出口極小,裏面似乎有光自内而外散發出來。
這時,林庸取出一顆丹丸,靈氣托舉,将丹丸移至河面正中。
這丹藥乃一階下品飼靈丸,對妖獸有極大的吸引力。
林庸借助飼靈丸,目的就是看清河中水怪是哪類妖獸。